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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年长皇子许是年龄小,羽翼尚未成熟丰满,行事还算温和。可这两年不知道为何,他手段肉眼可见的狠辣起来。

京中最可怕的不是人心跟恶鬼,而是司牧。只要提起这两个字,能吓哭不少官员的小孩。

花青随谭柚来京城好几年了,虽未见过长皇子,但关于长皇子的事情却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

传闻此人阴晴不定,常常说着最柔的话做着最毒的事。众人对他的畏惧不仅来自权力,更多的是怕他多变的性子跟狠辣的手段。

花青差不多猜到吴大人恨不得扛着轿子拔腿跑的原因,换成是她,她也跑。

马不停蹄头也不回毫不犹豫地跑!

可这些谭柚又不知道。

谭柚还仔细回想了一下,书中女主安从凤的八个夫郎里,好像没有长皇子这号人物。

许是个不甚出名的配角吧。

谭柚手搭在花青手背上,拍了拍,“别人好心相邀,我们不如承了这份情。”

谭柚朝马车拱手,“多谢殿下。”

花青,“……”

花青抬手抹脸,生无可恋,感觉自己舍命陪主子了。

只是跟花青想的不同,她以为谭柚会推开车门坐进马车里,和长皇子面对面。

结果谭柚却是手撑着车板借力,脚尖点地轻轻一跃,坐在车前横木上。

她背靠着车厢占据小小一块地方,丝毫不影响车妇赶车。

不仅花青一愣,车里的司牧也是微怔。

谭柚轻声解释,“多谢殿下捎带一程,只是如今已经戌时,不方便坐进车里。”

刚才梆子声远远响了三下,谭柚换算一下,现在估摸已经晚上九点了。她倒是无所谓,只是女尊世界,不好影响人家男子的声誉,平白让人家好好的名声因为她添了不好的传闻。

现在她坐在车前,既省了脚力,又避了嫌,一举两得。

花青学着谭柚坐在车妇的另一边,盘着两条腿想:

‘要真比较起来谁在京中的名声更差,自家主子那可是远远比不过长皇子。’

花青又觉得她家主子是真聪慧,用这种借口不进车里,正好既不用拒绝长皇子从而被他记恨,也不用面对长皇子怕说错话,同时还避嫌了,丝毫不影响主子将来娶夫郎时那点仅有的名声。

是的,没错,花青觉得跟长皇子坐一马车,影响到谭柚的名声了。

而车内,司牧看着面前紧闭的车门,像是要透过这扇门看透外面的人。

他饶有兴趣地侧靠在身边软枕上,单手支着脸颊说,“还是谭翰林思虑周到,我都没想到这些。”

花青心道,‘是啊,您哪里想得到这些小事,您想的都是阴谋跟算计。’

谭柚整理衣摆,语气放松,“那是您心怀坦荡,行事磊落,自然想不到这些。”

君子坦荡荡,所以行事才不会左右顾忌。

谭柚觉得长皇子深夜路过愿意捎带她们一程,尤其是她这个名声长皇子都没说什么,堪称为君子了。

花青,“……”

花青诧异地看向谭柚,嘴巴张得能塞下一颗熟鸡蛋。

“心怀坦荡”“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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