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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不清地道歉,说自己悍妻在家不敢回,实在是添麻烦了。
秦玦瞧着他这幅蠢样,觉得实在伤眼,干脆出去打水洗漱了。
穆君桐便找准机会,偷偷告诉岳言山三日后是秦玦的生辰,自己想为他庆贺。
岳言山反应迟钝,眨眨眼,对她道:“如何庆贺?”
穆君桐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她道:“最贵的酒楼,最好的宴席,你叫上师门中与他相熟的人,咱们吃一顿好的。”
岳言山虽然脑子一团浆糊,但仍然被穆君桐的土豪气感动得眼泪汪汪:“好,您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他试图起身,嘴上的好话不要钱地输送,“您真是一个好母亲,阿玦虽不是您所出,您却待他如亲子。”
穆君桐:……我可没有这样的狗儿子。
她扯了扯嘴角,把他粗暴地按回了枕头上:“闭嘴。”
翌日一起床,岳言山就记起了这事儿,同在板凳上睡了一夜的秦玦道别,慌里慌张地出了门,先回家请罪,然后立刻着手秦玦的生辰宴安排。
他这几日正闲,恨不得连临城的酒楼也去看一番。
而秦玦却相反,正忙着筹备真正的大事。
山中竹林里,略带倦容的无庸子展开信纸,道:“新任郡尉应当还有三日就能到。”
他指着铺陈在桌上的城池舆图:“新旧郡尉接替之际,军务懈弛,正是起事的好时机。”他的手指皮肤干枯,如百年树皮,一路滑过舆图,“从这里起,一路向东南,侯反间,屠将,天子正统领兵马,最终与你外翁汇合。”
明明只是舆图,但他手指滑过的地方,似乎已经可见连绵不断的战火,如长长的火龙灼烧,烽火连天,兵连祸接。
盘算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秦玦并无激动与期许,内心平静无波。
他看着舆图上的城池,并未觉得所行之事有多残暴,只是觉得这是他想做的,应做的,所以便做了,没有任何犹豫。
出了竹林,殷恒正在外等候。
山雨欲来风满楼,他合上眼,耳边似乎已经能够听见战火连天时人们的哭嚎。
即使闭上眼,眼前还是浮现出了断壁残垣、尸横遍地的屠戮之景,这些画面频频入梦,是不可更改的未来。
听到秦玦的脚步声,他睁开眼,眉宇间染着一丝悲悯:“如此行动,怕是会担上恶名。”
秦玦的脚步顿住。
若是以前,他自然不会将这些话听进去,可是此刻他却忽然道:“何为恶?”
殷恒本来没有劝导之意,只是叹息,忽然听到秦玦这般问话,愣了愣,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秦玦侧身看向他,眸光里显示出与世不合的疑惑,不分善恶,无谓善恶,这是一种纯粹的残忍。
殷恒垂下眸,避开秦玦的目光。
他心头也明白,这是该做的。若是心慈手软,只会拖后腿。
……
岳言山忙着挑选宴席,而穆君桐则是忙着祸害鸡蛋。
在无数次失败后,穆君桐总算做成了蛋糕。
说是蛋糕,也不合适,更像是甜味的鹅黄色发糕。不过以穆君桐的手艺来讲,能做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秦玦最好是不要嫌弃她的蛋糕,否则她一定会在离开之前最后爆锤他一下。
到了约定好的时辰,穆君桐将蛋糕放进食盒里,提着食盒赶往酒楼。
若是问秦玦他有无朋友,他肯定会嗤笑一声,忽视这个愚蠢的话题。
但若是问岳言山秦玦有没有朋友,他能好心地数出一大堆,熟的不熟的,打过照面的都能算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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