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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滴水不漏,显然对于这一切得心应手。没几句话就把官差带进了沟里,而自己确实什么也没透露。
平常他跟自己玩心眼时,穆君桐气得牙痒痒,但如今瞧他同别人玩心眼,却又有种看戏般的乐趣。
她倚在门框上,看着官差晕乎乎的丑态,想笑,又笑不出来。
秦玦把他说得头晕脑胀的,以为有什么惊天奇案被自己解破,就等着上级给自己升官晋职了。他脸上露出笑意,余光一瞥,瞧见了穆君桐,皱起了眉头,指着她道:“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即使喜讯砸头,他仍不忘刁难年轻貌美的女人,只想将她下狱,看她狼狈的模样。
秦玦扭头,穆君桐同他视线对上。
即使知道秦玦不会靠这种手段摆脱她,但她内心某处,仍然认为秦玦会不安好心,乐于见她触霉头。
他眨眨眼,对穆君桐笑了一下,只是这笑意从来不曾到达眼底,看得人生寒。
穆君桐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不会想要捉弄自己吧?
就是如此荒谬可笑,此时此刻她的处境就系在秦玦轻飘飘的一句话上。
他回头,张口,平静地道:“她是我的母亲。”
穆君桐一颗心重重落地,忽然察觉刚才自己的紧张是多么的憋屈。
凭什么?好像今夜她一直在问这句话,凭什么?
打发走兵差后,屋前只留下秦玦一个人,他转过身来,顶着穆君桐凉凉的眼神走到她面前。
“这艘船不能坐了。”他顿了一下,道“若是着急,就走陆路。”
穆君桐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风吹起他鬓边的碎发,他仿佛察觉不到穆君桐的态度一般:“好吧,继续走水路。”
她仍是不回话,目光落在他脸上,似要将他看穿。
秦玦像在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停留在此地整歇一番也行。”
穆君桐咬了咬牙,终于开口,语气带着麻木的冷意:“为什么?”
他蹙眉,不解道:“什么为什么?”
语气如此真挚,仿佛就像真的疑惑穆君桐为何要用这种态度对他一般。
穆君桐心中有太多疑惑,最为疑惑的当然是:“为什么不杀了我?”
秦玦扬起眉毛,朝她投来视线,脸上的惊讶做不得假。
“我为何要杀了你?”
这句话突然就将穆君桐心里的怒火点燃了,到了现在这般田地,也不必白费功夫虚假试探,开门见山地道:“你不杀了我,就等着我恢复以后杀了你?你难道认为你今夜做的那些事,不够我记恨吗?不,不止是今夜,还有之前,你把我当个傻子骗得团团转,你怎么可以认为我能由你痛快?”
秦玦表情不变,一点儿也不畏惧穆君桐话语里的滔滔杀意,等到她一口气质问完,才慢慢回答道:“你不会杀了我。”
穆君桐一动怒,又开始头晕目眩。
她喘着气,看秦玦面无表情地对她分析自己的生死问题:“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不杀我。这么多次,你想杀我早就杀我了,却不得不将我带在身边。”他问,“到底是什么在规训着你?”
穆君桐不能反驳,也不能回答,牙关紧咬,胸膛起伏着,半晌才道:“不杀你,我也能将你如鬣狗般拴着,弄瞎你的眼,打断你的腿,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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