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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在封地时备受尊敬。哪怕是再清高的大家公子,见到她无一不是尊崇与仰慕。
温御居然轻贱她至斯!
“这么多年了,母亲竟然能忍?”
“我什么不能忍的,你祖母和父亲都纵着他,我不能忍也得忍。郡主千金之躯,不是也要忍着?”
绵里藏针的话,谁能比得过温夫人。
温夫人理了理衣襟,端庄优雅地上了马车。庆阳郡主气息几变,最后也只能是一拂袖子,阴着一脸跟着上了另一辆马车。
这对婆媳的不和,在无人时根本用不着伪装。
回到国公府,庆阳郡主赶紧先喝了安胎药,然后又请了大夫把脉,得知腹中胎儿无事后,方才放下心来。
得了空闲一问,才知温廷之一直在芳儿的屋子里没出来,当下气得胎气又动,连忙又是喝药,又是请大夫。
一通折腾完,人已疲乏,脸色更是阴沉。
本以为挑来选去,这门亲事虽不能算尽如人意,倒也有几分可取之处。没想到这百年世家的国公府,上上下下竟是如此的窝囊。
若是就此和离,她又不甘心。凭什么一个小门小户的低贱女子都能在公主府如鱼得水,而她却要狼狈退让。
她是皇族郡主,岂能不如一个贱民。她不仅不会和离,而且还要牢牢把国公府抓在手里。到时候这窝囊的国公府尽在她手中,她还不是想如何便如何。
“听说你被我二哥赶出来了?”一道讽刺的声音响起,正是温如玉。
温如玉心里的疯草长了一茬又一茬,一直苦无宣泄的机会。她不敢再去找叶娉的晦气,又实在是憋得发疯。
她的名声已毁,好姻缘更是不用再想。
她恨,她怨。
她巴不得所有人都不得好,她也见不得有人好。
“你来做什么?”庆阳郡主抬着下巴,神情极其鄙视。“来人哪,把这个疯子赶出去!”
“你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有本事在外人面前摆你的郡主架子。亏得我还高看你一眼,以为你是个厉害的。没想到还不是一样无用,被人给赶了出来。我说了,你再是郡主又如何,你根本比不上叶娉那个贱人。她就算是生了女儿,也比你肚子里的那块肉金贵。”
不知廉耻的女人,成亲不到六个月,肚子就像要临盆似的,也不知道怀的是不是野种?
庆阳郡主沉了脸,“你一个疯女,疯言疯语胡说什么!想当初那叶娉不过是你身边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你自己被自己养的狗反咬一口发了疯,也用不着见人就咬。”
“这话你敢不敢当着她的面说,敢不敢当着我二哥的面说?她是狗,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真当你以前在京外做的那些事情别人不知道吗?”
“那又如何,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我们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有人敢把你怎么样。你瞧瞧,你这不是被人当狗一样给赶了出来。”
“我可不是一人被赶,你骂我是狗,岂不是连母亲也一起骂了。”
这下轮到温如玉变了脸,她哪里会不知道母亲是和郡主一起被赶出来的。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的恨和痛,她现在恨所有人,包括自己的母亲。
她有今日,是母亲没有拼死护着她。如果母亲当日以死相护,她就不会被送走,更不会坐实她得了疯病的谣言。
“我骂的是你,你少把母亲扯进来。”她恶毒的目光盯着庆阳郡主的肚子。
一个野种,也配生下来当国公府的嫡长孙。
她眼里的恶意不加掩饰,庆阳郡主却是无惧地勾了勾唇角。
这个蠢货,蠢而不自知。
如此也好,正好用来当踏脚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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