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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淳话落,转眼观察一旁萧愈,见他眉眼之间毫无波动,甚至有几分冷清,心下了然,抿了抿嘴,轻咳一声,岔开话题:“王爷来京之后,一切可都还顺利吗?”
萧愈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在席间落座,众人跟着都坐下,德叔坐在最末尾端,指点着下人们如何布菜,特意盯着那盘西河鱼,要摆到离萧愈最近处。
贺兰月见了,在旁捂嘴笑:“德叔还是这么偏心愈哥哥。”
德叔听了也不反驳,笑呵呵让下人端了菊花糕给贺兰月:“老奴也记着月姑娘呐。”
贺兰月眼睛一亮,她咬了一口菊花糕,笑嘻嘻朝德叔眨眼,接着她转头看向主位的萧愈:“愈哥哥,明日生辰还是我们大家一起过吗?”
萧愈顺着贺兰月的问,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影,才被冷水压下去的烦躁再次涌上。
他的情绪都藏在眼下,看向贺兰月:“明晚王府有大宴,要宴请朝臣…和长公主。”
第20章
萧愈走后,李琬琰浑身无力,她疲乏的厉害,索性放纵困意席卷而上,直接睡在了柏茗堂。
再醒时已是日暮西垂之际,明琴一直候在门外陪她,回到未央宫,李琬琰发觉之前守在外面的侍卫全部撤了。
宽衣沐浴后,李琬琰觉得身子清爽了,这番似乎没有前一次那么强的后遗症。她便一边吃酥酪,一边坐在书案前批折子。
暖黄的烛光映在美人容颜上,照亮的肌肤犹似一块无暇白玉,缱绻的睫微湿的发,被甜水润色的唇瓣娇艳欲滴,举手投足透出几分慵懒,
李琬琰看着看着折子,忽而想起什么,唤来明琴:“将库房的册子拿来。”
明日是萧愈的生辰,听他先前的意思,是要在王府设宴,宴请群臣。
李琬琰拿着册子挑出两份厚礼来,一份以陛下的名义,一份以她的名义。
“明日你和御前的吴总管,代本宫和陛下将贺礼送去摄政王府上。”
明琴站在旁边听了,犹豫问:“殿下…您不去吗?”
“不去了。”李琬琰将册子合上,丢到一旁,继续看折子,今天膳房酥酪做得格外好吃,她吃光一碗,又让明琴再取一碗来。
明琴听了,先上前收起被李琬琰丢至书案一角的库房册子,又端起空碗,俯了俯身:“是。”
许是下午睡足了,李琬琰精神状态格外好,一连将这些日子积压的折子全看完了,过了子时,才觉困倦,睡前饮了碗安神药助眠,一觉睡到晌午才醒。
李琬琰起床后,看到明琴已经将她昨晚列出的礼单全部装箱,她想起昨天伤得不轻的何筎风,她能理解萧愈把她悄悄送去北境的人抓回来,却不明白他为何要和何筎风一个御医过不去。
“本宫有几瓶消肿化瘀的良药,你出宫的时候顺便送去何府,替本宫看看何筎风。”
明琴应下,去宫中小库房取药,不久神色匆匆的跑回来。
李琬琰正坐在妆台前梳头发,见明琴的神情,疑问道:“出什么事了?”
明琴听了先是摇头:“回殿下,是霍刀,在宫外求见殿下。”
李琬琰闻言,不必细想,也知他是为萧愈前来,她继续梳头发:“先让他在外面等着,就说本宫尚未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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