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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

李弈手不着痕迹放在刀柄上,低着头:“恕难从命。”

齐湄要靠近,他索性带人退后了十来步,双方始终保持距离。

齐湄待要使人强拿,但长安城中武器都收入武库,就算是长公主府邸里普通仆役也唯有木棍防身, 不比军中来人钢刀□□,以十敌一也未必敌得过。

两方在官驿对峙良久, 直到齐湄设下的幕帐中银炭烧尽, 鼎汤皆凉,齐湄面上的愠怒之色渐渐褪去,嘴唇和脸色都苍白。

暮春时节,天色渐暗, 她冻得微微发抖, 却也不入幕帐, 不接仆从奉来的衣氅。

一双眼眸只一动不动的盯着李弈。

李弈这处也有人劝:“将军不妨给殿下服个软,冻坏了她是万死难辞的罪过。”

他却僵如铜铸,硬如铁木,一步也不肯挪动,低声呵斥劝者。

“长公主不知利害,你也不知?退下!”

眼见暮野黑尽,官驿也亮起灯,李弈的部下竟也掏出火折,燃起薪火照路。

齐湄舒展紧绷良久的唇,颊侧微颤,语气一扫先前的倨傲,扬声道:“李将军,你不让我看,我就不看了。我只让你近一步,你喝一杯酒……一口也行,就当是看在我卯时就出城,在这里等了整整一日的份上,就一口,好不好?”

她这话一出,李弈面上也有些微松动,然而只是一瞬。

“公主,我押解要犯,倘与你有交涉,害的是你。今日不当领公主这杯酒,请公主速去。”

齐湄未料如此低伏仍未换他改口,从喉咙里笑了一声,终于挥了挥手下令,让仆从让道。

李弈见状,深揖一礼道:“谢公主深明大义,请公主恕我之不恭。”

说罢翻身上马,呼令余兵跟随,纵骑而去,掠过她账幕之侧也没有丝毫停留。

“你会为今日之事后悔的。”

齐湄轻声喃喃。

……

这事由于发生在官驿旁、众目睽睽之下,不多时便传遍了长安。

因今上有意,故后将军李弈尚舞阳长公主在众人看来是铁板钉钉的事,只等公主孝期一过便要完婚。

但李弈的一再退却,连一口接风酒都不肯喝却让这桩美事蒙上了一层前路莫测的意味。

齐湄灰头土脸回府以后,深闭庭院,回绝一切宾客,足足三日没有出门。

直到无可奈何必须要出时,是接到了齐凌命她入宫的诏令,昭示着皇帝已经回到了长安,并且也知晓了她的“轶事”。

这道诏令,宛如一道霹雳直临她头顶。

齐湄惧怕她这位一母同胞的皇兄——齐凌很早就封太子,自小养在东宫,与其他兄弟姊妹都不亲,众人事他如君,无有亲昵狎意。

也唯有齐湄身份尊贵,敢逢节宴与他插科打诨,撒一撒娇。

但这也仅限于她“有母后依仗”和“问心无愧”的时候。

此刻,两个条件都不满足。

齐湄不敢怠慢,战战兢兢入了宫,被告知皇帝在椒房殿,想来是“兄长”与“嫂子”同在的局面,不会严厉到哪里去,心下稍宽。然而思及李弈同皇后的关系,又迟疑了。

她先见了朱晏亭,行罢礼,错身时,轻轻拽她袖子:“皇嫂要为我求情。”

朱晏亭沉心中对那日的事自有评判,面对齐湄的撒娇,面上含笑,目里无波。

示意她速去侧殿见皇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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