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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慈多严的想法,极少答理他,然而太子还是很有孝心的第一个会说的字便是“翁”。
这自然是黄门乳母等有心教导的缘故。
朱晏亭逗弄娇儿,正欲哄他也说句“阿母”来。
这时间,一小黄门疾奔而来,险些跑丢了鞋,狼狈的在一片宫娥笑声中,对朱晏亭道:“殿下……太子殿下,殿下大喜!”
朱晏亭愕然:“究竟是谁大喜,喜从何来?”
那人对道:“东边的大贤士!先帝请了数次仍不肯出山的孟骊,孟老夫子带着他的子子孙孙……不、学生们,来……来长安了。”
朱晏亭对此人有所耳闻。
孟骊之所以受先帝重视,不仅在于他名扬天下的学问好,还在于他出身汝阳孟氏,背后代表着整个汝阳的有才之士。
但是先帝只是渴才,未能请得动他出山。
至于今上——如今那位爷表面上做足礼贤下士的功夫,但从不惯文人的清高脾气,别人不来,他也不请。
但是极为反常的,这位高居深屋的大贤居然主动到长安来了。
朱晏亭正纳闷间,听那小黄门喜道:“孟老先生携学生六十人,求作太子殿下的门客。”
……
她脑中先是轰然一喜,又是心里一揪骤然生忧。
孟骊这么大的排场入长安,居然是为了襁褓之中的太子来?
这件事从哪里都透出一股说不清的诡异。
若说是孟骊求东宫之荣:当初先帝求贤,他却没来。
若说是他仰慕太子的声望也未免可笑:太子尚在襁褓之中,母亲虽是皇后,却也是诸侯王之后,在燕王捅破了窗纱之后,一直争议不休。
孟骊表面上看,没有任何的动机需要在这个时候搭上一把老骨头和一世累计的名望,为太子撑腰站台。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万般思绪难以言说之际,吴若阿来了,为朱晏亭解答了她心头的疑问。
她新获晋封,衣间锦绣堆叠,发上青丝累髻如青山耸翠,一颗颗圆润大小均匀的东海珍珠洒在发间,熠熠生辉。
在宫中将近两年,吴若阿虽未得圣宠,但因临淄豪富,她所用都是上品,得宫中老人□□,容颜日渐娇艳,行动愈发彬彬有礼,身子婀娜,明光夺人。
她从身旁的侍女手中拿过匣子,取出一颗硕大的明珠,对着小小的太子,毕恭毕敬。
“妾欲以此奉给殿下,殿下喜不喜欢?”
东海明珠光华温润,齐昱望着亮晶晶的东西,口中咿咿呀呀,伸出手去碰。
“若是陛下肯定就要躲了让殿下重新抓。”齐凌喜欢戏弄太子的习惯吴若阿不知从何处得知的,此刻微微笑着道:“可妾哪敢造次。”
当下双手捧着珠子,奉过去。
“珍珠如同士子,小珠容易得,大珠千年难求,这个礼物……小殿下喜欢吗?”
一语双关。
为皇后昭出,这件事背后的推手是临淄王。
朱晏亭望着她,心里浮起几片阴云。
临淄国背靠海,地处“金角”,依泰山为凭,易守难攻,又有良渠灌溉,桑茂稻广,有天下之富,属诸侯王中实力最强。
此次平定燕王之乱,临淄王也出了大力气,十斛粮食中有三斛都从临淄的泰山仓里的,五千副重铠更是助王师摧枯拉朽。
出了这么大的功劳,齐凌不得不大肆封赏,与天下立下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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