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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甚尔不断远去的背影,直哉握着天逆鉾刀柄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几分力道,乃至手背的青筋也绽起了许多。
只是他的神色却一直不变,就这样沉默地望着,直到再看不见甚尔的背影,桥洞下重回寂寥,唯有一旁淅淅河水冲刷两岸的响动萦绕耳畔。
也是直到这一刻,直哉才缓缓轻启唇齿,对着已然空无一人的地方,阖上眼眸,低声黯哑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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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鼓动了漏瑚一众后,原本只打算在暗中旁观的羂索,却忽然从隐匿于咒术高层中的线人口中,听到了现今的禅院家主欲图[斩断不死]、对天元不利的消息。
一时间,他不由得瞪大了双眼——禅院的家主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对天元动手,关闭手机后,羂索惊疑不定地想到。
他千年筹谋至今的计划,最重要的一环便是天元的存在,若是没了天元,他所有的谋策都将功亏一篑,变得毫无意义。
照理说,天元拥有[不死术式],加之结界庇护,并非是谁都能轻易接近其身旁,羂索本不该如此担忧,可一想到说出这话的人,是曾经让他接连吃了大亏的禅院直哉,他心中不知怎的,就忍不住猛的一阵肉跳。
对方已经做过太多令他意料之外的举动,现下又在天元与星浆体同化的五百年之期,放出这样的‘豪言’,莫非......对方发现了什么?
想到这儿,羂索眉头紧蹙,手指屈起,富有节奏地不断缓缓敲击着桌面,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声响,而他额前的缝合线,也因为眉宇间隆起的沟壑,连带着一起扭曲变形,显得愈发狰狞丑陋。
羂索想起了禅院直哉那奇怪的影子。
一开始,他只将其当做了禅院的祖传术式十影法,这术式虽曾经击败过六眼,但于他而言,六眼只能封印不能抹杀,十影法即使再强,对他的计划也毫无用处,可现在想来,那术式,真的是十种影法术吗?
作为已经存活了千年的术师,羂索见过六眼,也自然见过禅院先辈的十影法,在将之与禅院直哉的十影法比对后,发觉两者之间相差十分明显,尤其是禅院直哉的影子,比起其先辈的十影法,不知为何,即便只是稍作回忆,也莫名令他心中忌惮不安。
“不行......”羂索眯了眯眼,沉声喃喃道,随着话音的落下,他的手逐渐握紧,指尖划过木质的桌面,发出粗粝刺耳的噪响,而他却浑然不觉。
为了心中至高的理想,他已经等待了千年的时间,耗费了太多精力,到了如今距离成功仅几步之遥,他绝不容许旁人有哪怕一丝的机会可以破坏分毫,羂索在心中冷冷想到,而禅院直哉,就是他所有计划中最大的变数。
既然,无法将其掌控在手,那也就只能抹除干净了。
念及此,羂索决定临时更改计划,由真人去对付眼下正处在冲绳海岸边上的五条悟与夏油杰,拖延时间,而他,则带上漏壶和花御一起,去往高专的方向。
出发前,羂索看着手中自上次同漏瑚它们聊过之后,就特意着手为禅院直哉所准备的东西,到如今,终于大功告成,浅浅地勾起了唇角,原本他还以为,不会这么快就用到,只可惜,对方似乎要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性急。
既然禅院直哉这么想要[斩断不死],那他也只好成全对方,亲自送其前往冥狱,去三途川的彼岸,见一见那些传说中不死不灭的鬼神。
希望到时候,对方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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