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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台历已经翻到了六月, 正是又一年盛夏时节,窗外已经依稀可以听见阵阵清脆而又绵长的蝉鸣,为本就炙热难耐的炎炎夏日,更平添了一丝有些让人烦躁的暑意。
06年的六月啊......直哉脑中一晃而过几抹不甚清晰的思绪,想要抓紧却终究还是让其从指缝中流逝,只在心中留下了一点微妙的触感, 让他总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想不起来......直哉有些烦闷地按了按自己的脑袋, 只能暂且将心中的疑惑压下,继续道, “行,我知道了, 之后也拜托你好好留意一下他们的动作, 没道理之前都没什么大动作, 里面又几乎都是普通人的宗教组织,突然就莫名其妙地要招募诅咒师杀手。”
[没问题,]出乎意料的,甚尔这回答应得相当爽快,就在直哉疑惑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电话,心想这人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别的主意时,果不其然,只听对方接着哼笑道,[既然如此,正好我亲自出马深入探查一下情况,更省事,顺便还能试一试最近新到手的家伙。]
“什么?”直哉挑了挑眉,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甚尔话里的意思,再联想起方才对方再电话中的语气,就越发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一时没忍住就这听筒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说这么好听,其实你就是眼馋那笔巨额悬赏金是吧。”
[啧,怎么说话的,]只听甚尔从鼻腔中发出了一声嗤笑,直哉虽无法对方此刻的神色,但因为对甚尔实在太过熟悉的缘故,脑海中已经自动地浮现出了甚尔那慵懒中透着几分不屑嘲讽的眼角眉梢,还有那抹随着嘴角勾起的伤疤,[我还得赚钱养家啊,知道养家糊口有多不容易吗,臭小子。]
“说得好像事务所没有给你发工资一样,”直哉撇了撇嘴,心想我还不知道你吗,兜里一有点闲钱,不是去赌马就是柏青哥,偏偏运气还差的吓人,也就是和理穗姐结婚以后,才收敛了不少,“行了,你要去就去吧,打入内部也的确能更快地取得一些消息,总归你记得注意分寸就好,哦对了,你刚才说的‘新到手的家伙’......是什么意思?”
顿了顿,有些后知后觉的直哉又从甚尔的话里品出几丝不对味儿来,皱着眉头问道,“还有,他们暗中在黑市挂的悬赏,你又是从哪儿看到的?”
[终于反应过来了?]甚尔在电话那头发出一声轻笑,悠悠道,[我原先还以为,你要等挂了这通电话之后才能回过味来,现在看来,你还没这么迟钝。]
对直哉的请求,无论是什么,甚尔虽然嘴上总是不肯饶人,看上去好似对直哉的请求漫不经心、只会敷衍了事一般,但真正等到身体力行时,他却是半分余力也不会留下,默默做到极致。
硬是要问其中的理由的话,除了对直哉这个臭小子的那点子兄弟感情以外,还有便是甚尔深埋在心中的,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歉疚情绪——当初,明明是他亲口答应会将直哉带离禅院,可结果到最后,也是他,亲手把直哉交给了直毘人那只老狐狸,让其又重新回到了禅院之中。
这是深藏在甚尔心中,一根从来没有对外人言说过的倒刺。
他不屑于口头上的歉意,那对他来说简直比空气还要无用,更何况他心里也清楚,以直哉这个傻小子的脾气,那时既然没有怪过他,到了现在,更不会把这点于对方而言的‘微末小事’放在心上。
因此,甚尔选择用自己的方式补偿。
譬如,替直哉看好事务所,还有那些对方在乎的人,以及,再顺便解决一些个暗中盯上了直哉的人——前两年的黑市上,悬赏直哉性命的赏金,可是一度逼近了五条悟。
这倒也不难理解,自直哉当上了禅院的家主之后,连同五条家一起,以事务所为平台与政/府合作,背地里——尤其是咒术高层的人,不知有多少恨得咬断牙根。
五条悟他们是管不了了,但直哉作为一个禅院家刚上任没多久,就连术式也极少在外显露太多年轻家主,况且从前还有过咒力近乎完全消失的先例,他们便自以为能够轻松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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