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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直毘人只说了这么一句,对于直哉最后那句似有所指的话,并没有过多追究,倒不如说......他看了一眼后视镜中侧头阖眼假寐的直哉,知晓对方担心影子躁动,不会真的睡过去,所以他也只是短短地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现在的禅院......吗,直毘人不着痕迹地勾起了几分嘴角。
待车子终于行驶到达禅院大宅的门前时,直哉透过车窗,看见这座一砖一瓦都熟悉到让他近乎反胃的大宅,顿时只觉得脑中的昏沉不适感更重了些,只是还不等他缓和过来,直毘人却不知何时下了车子,将他的后座车门打开,双手穿过他的双腿和后背,连带着真望替他盖好的米色毛毯,把他一同抱起,就这样转身直接迈步进入了禅院宅的大门。
“你放我下来,”反应过来的直哉连忙挣扎,不过,本就因身体不适使不出力气的他,又怎么可能敌得过正当盛年的直毘人,折腾了片刻,不仅抱着他的手臂没有半点松动的痕迹,反倒是他自己,累得够呛,无奈只得咬牙切齿道,“我自己能走。”
“你现在的状况,还是好好保存精力比较好,免得再次昏睡过去,到时候再想要压制你的影子,可就没那么容易了,”直毘人神色淡定,对直哉横眉竖眼的要求充耳不闻,甚至还分出几分心思状似调侃地说道,“更何况,又不是没抱过你,做父亲的抱一下自己的儿子有什么问题?”
闻言,直哉脑中一时卡壳,神色一顿,须臾后才反应过来,直毘人说的是四年前的三贺日事件,那时他被咒灵所伤,就是直毘人将他抱去了侧屋,又找来医师治疗。
思及此,直哉不由陷入沉默,也不再试图挣扎,任由直毘人抱着他光明正大地穿过一扇扇古朴的大门,引得周围的侍从在垂首恭迎了家主之后,躲入角落中,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原本直毘人并不打算这么招摇,不过想着,将直哉抱下车子后,再交给侍从带去早就备好的房间中就是,只是,在抱起后的那一瞬间,直毘人脑中闪过的唯一一个念头却是,太轻了,如今已经年过九岁的直哉,正是该长身体的时候,他的体重,却似乎跟四年前他抱起他的那时,相差无几,顶多也就稍稍重了不过些许。
这一年在外面,直哉是怎么吃饭的,按理说,就凭真望那番细致入微的照顾,必不可能会饿着他才对......还是说,难道也是因为咒力的缘故?想到这儿,直毘人不禁微微皱眉,只是一到他怀中就奋力挣扎的直哉,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小小的变化。
而待直毘人回过神来,又说出了那番话后,他已经抱着直哉穿过了禅院的大门,既如此,他索性干脆就这样将人一直抱着走了下去,至于左右侍从的议论,总归也不可能一直瞒下去,倒不如大大方方,反倒能让那些在暗处窥探的人一时猜不准他的主意,不敢轻举妄动。
尤其是禅院扇那边。
直毘人将直哉一路抱到了禅院最深处的一处单独成栋、外貌老旧的木构宅子前,又派了一众侍卫在外守候,这才抱着直哉踏入了宅子中,只见宅中一片昏暗,唯有在木质四壁延展出的铁制支架上,点了小小的烛灯,微微散发着橘色的火光。
而地板上,则以符纸铺满,唯有中央的地方放了块软垫,直毘人将直哉轻轻安置在软垫之上,一旁的侍从则端着托盘,跪坐在直毘人身侧,垂首将早已备好的器具悉数奉上。托盘上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支小巧的毛笔,一碟像是墨汁般浓稠,却散发着草药气味的不明液体,以及一副镌刻满了符文的银色金属手镯。
“这些,都是帮你疏导并安抚体内暴动的咒力用的,”只见直毘人拿起毛笔,稍稍蘸了些那黑色的液体,便往直哉的额头画去,“也就是说,最后还是得靠你自己,驯服你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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