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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特里克附近见过她的人不止我一个,你撒了一个拙劣的谎,”罗德里安说,“我想想,除了小威尔逊,还有谁——”
“霍克,埃德温,阿尔弗雷多,费撒勒,阿贾尔耶,”阿曼达报出一个个名字,报到第五个的时候顿了顿,继续说,“还有徐朝,这个名字很绕口,他和你来自一个国家。他们都是六月份去喀布拉时我的小队成员,我确实把那个女孩带出来了,但是那又怎么样?死在路上的人数不胜数,你现在来问我未免有些太晚了。”她看向明越。
明越问:“我可以见见这些人吗?”
阿曼达说:“除了徐朝,他们都死了,徐朝在九月的时候和我们分道扬镳,回了蓬莱,兴许也死在路上了。”
明越不死心,又问:“小威尔逊呢?他已经到了德特里克,怎么会死呢?”
“德特里克堡垒里面有藏了一只丧尸,我们都没有想到,那时我们分了两队,我带着其中一队人回喀布拉,小威尔逊和其他五个人带着南夏朝塔纳托斯走,路上他们遇到了丧尸群的攻击,活着的人逃进了德特里克堡垒,然后被里面的丧尸杀死了。我和其他人赶回来的时候,他们都死了。”阿曼达平静地说,像在讲一个故事,“为了防止他们的尸体被病毒感染变成新的丧尸,我们把他们就地火化了。”
真相真的就是这样吗?明越不能相信,他找了这么久,跑来塔纳托斯就是为了听到别人亲口证实南夏的死讯。他低头看着茶杯里澄澈的茶水,脑子里一片空白,五个月来他一直靠着一丁点希望支撑着,现在被阿曼达轻飘飘几句话打碎了。过了好久,他才想起来问:“那你一开始为什么要说谎?”
阿曼达笑了笑,走过来,用修长的手指挑起明越的下巴,注视着他的眼睛,说:“因为南夏是我的恋人啊,你们已经结束了,我有什么义务要和你说实话?”
明越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走出来的,赌场外一片寂静,夜空中没有月亮,也看不到星星,只有几盏路灯散发着惨败的灯光。11月的塔纳托斯已经相当寒冷了,外面飘着雪花,侍者拿来了一件厚外套想替他披上,被他推开了,他穿着单衣走进了雪中。北风像利刃料峭,吹到皮肤上已经不是单纯的冷,甚至是刺痛,但是这种来自外界的疼痛让他心里舒服了一点。
黑色的车悄无声息地在他身后停下,车门自动划开了。罗德里安走过来,拉起他的胳膊把他拖了进去。车门关上了,向前方缓缓驶去。
罗德里安抱着他,被他用力挣开了。他靠到车内离他最远的角落里,冷冰冰地说:“科伦坡先生,我们的关系好像还没这么亲密,你现在最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万幸的是,接下来的时间里,罗德里安没有再碰他。他贴着车门倚靠着,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阿曼达在说话,一会儿是过去在阿波罗的时候和南夏在一起的场景。
他和南夏认识的时候才十二岁,他独自来到国外读书,她是邻居玛莎阿姨的养女,和他同龄。她有一个东方名字,据说也有东方血统,但是从外表一点也看不出来,完全是白种人的相貌。他搬到社区第一天,她就带着一盘自己烤的饼干敲开了他的门,后来就是每天不重样的礼物,每次打开门都能看到一个笑眯眯的漂亮女孩站在廊檐下。过了半个月他忍不住问她想干嘛,南夏睁大了眼睛,似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我在追求你啊,你没有发现吗?”
后来他们就在一起了。过了四年,丧尸潮爆发了,社区里的人几乎全死了,包括玛莎阿姨一家,他带着南夏逃到老师退斯特那里,退斯特带着他们一起走了。过了一段时间,他才知道在国内的家人也都死于这场浩劫,从此以后,他和南夏相依为命。后来建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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