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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给你们做一顿。”

“真的?”阿夏反问。

“嗯,”盛浔忍不住屈起手指弹了她头上的小苞一下,自然地将手臂搭在阿夏的椅凳后面。

“你要是再动我头发,”阿夏瞪了他一眼,“我就跟你拼命。”

“舍命奉陪。”

盛浔笑了声,不过见阿夏好像真的有点生气,也就不逗她了,免得到时候真气出个好歹来。

“到时候让你弹回来。”

阿夏板起脸,“不能反悔。”

“不反悔。”

她这才满意,准备到时候狠狠地弹回来。大家都说盛浔很有当大哥的样子,阿夏却觉得他有时候很幼稚,明明她大哥那样的才是好哥哥。

别过脸,暂时不打算搭理他,此时外头跑堂开始上菜了,阿夏移移身子坐好,盛浔手握拳抵在嘴边,实则在笑她像只馋猫。

海湾靠海自然最多的是海物,第一道上的菜是咸齑大汤黄鱼,乳白色鱼盏里盛放一条完整背脊有刀花的大黄鱼,汤汁颜色呈嫩黄色,切碎的咸齑摆落其间。

咸齑也就是咸菜,但它是特指用雪里蕻腌出来的腌菜,年年到了采摘雪里蕻的时候,家家户户会把大缸腾出来埋到土里,晒好后的菜放到缸里,底部撒盐,码放整齐后放一层撒一次盐,要踩还得拿石块去压,将汁水全给压出来。

这样放一个月后的咸菜变得干瘪,颜色黄绿,捞出洗净,切碎用熟猪油炒,再放黄鱼一起煎,继而焖煮。阿夏只要闻着味都能知道,是这道菜跑不了。

黄鱼本来鱼肉就细腻,哪怕不放什么光清蒸味道也好,更何况用咸齑加熟猪油吊出来的汤头,比鲜更多了一分值得细品的滋味。

阿夏吃了两筷子后,跑堂紧接着又上了一份醉泥螺,这是海湾才有的菜。他们这里有一大片的滩涂,每年三月时的最好,又逢桃花盛开,还有桃花泥螺的美名。

虽说颜色暗沉,与桃花属实是搭不上任何关系,但用酒糟腌制过的泥螺是一绝,酒气不算太过浓重,夹一粒塞到嘴里,这时候泥螺的壳很软,吐出来壳,里面的螺肉咬起很是鲜美。

一大盆的泥螺,被大家你夹一点,我夹一点全给吃得精光,边上摞起一堆泥螺壳。

等到后面再上来旁的菜,阿夏被弄得嘴里全是泥螺味,吃旁的菜总觉得没什么吃头,每一道菜都略微夹了点尝过味就算了,拿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饭。

“不好吃?”

盛浔瞟了一眼被她搅得乱七八糟的碗,微微侧过身问她。

“挺好的,嘴里全是酒糟的味道,尝着别的菜感觉也有点。”

阿夏放下筷子如实说。

“你等等,”盛浔轻轻地推开椅子,站起来问道:“我去底下要杯茶,要得多我拿一壶来。”

“我要,”小阿七连忙表态,后面也陆陆续续有人说要,他跑楼下拿了一壶温茶,和一篮子茶盏上来。

倒了一杯茶水,把铫子推给别人,那杯茶他放到了阿夏的面前,“喝点茶压压味。”

“你现在有点我大哥的影子了。”

阿夏啜着茶,暗戳戳地夸奖道。

“那你还不快喊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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