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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不止是苏韵,在场的人基本也是被黄淑美的神逻辑弄懵了:这里是说国语和粤语的地方,你作为外来人来这里赚钱客居,可不就是要“入乡随俗”?
难道去了说英文的外国,你还能要求别人和你交流时说你的家乡话?
大抵这种语言的矛盾,实在也是源远流长的一个大问题了:就比如国语和粤语,改开那个年代特别多北方人过来南方地区打工,所以被抢了不少工作机会的南方人也是对其有所敌视。
而北方人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太通,被黑心的南方人坑了骗了亦只能自认倒霉——于是乎,恶性循环下来,两地人民互相敌视对方,首当其冲的就是语言这个问题的大战。
说国语的觉得国家已经制定统一官话,所以粤语区人士应该摒弃地区方言,统一转说国语;而说粤语的人则认为统一与多样性理应并存,统一官话国语和地区方言是可以共同存在,而过来这边捞金的外来者应当入乡随俗……
这种问题简直千古大难,就连到了科学昌明的后世都未能解决,那就更别说如今这个混乱的年代了。
眼见在场的劝话人群和匆匆赶上来的警察也是你一言我一语,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现状,苏韵左右看了看,忽然就看到了黄淑美后方那边的下一层楼道上,有几个竹竿搭建的棚架。
屋邨地方时不时就要修葺某些上报汇总的小毛病,所以楼顶天台上除了各家各户晾晒的衣服被子以及杂物,还有不少零零散散的建筑材料。
“朱仔,那里是什么情况?”苏韵暗中喊了一下站在她旁边的一个人。
这个名叫朱仔的壮实青年乃是当年苏屋邨茶花楼的孩子王,王家兄弟和苏韵还在茶花楼住时就没少受到他的照拂,后来长大了也是根据天赋条件去了工地做地盘工人,不过他偶尔也会接下苏屋邨各处楼宇的修葺任务,所以问他最是适合不过。
朱仔看了一眼苏韵所指的方向:“哦,最近那边有点漏水,所以我和几个工友就在那里搭了架子,打算下午开始给修葺补漏的。”
确认这是能支撑得住成年男性体重的棚架,苏韵心里顿时就有了一个保底计划。
不过,考虑到安全问题,还是先看看警察们能不能把人给劝下来再说吧。
这么想着的苏韵将目光投回混乱的现场那边,却是当即就被这越发混乱的现场情况给气到了:负责这次出警任务的小队里面,正好就有着今年刚刚选出来的港姐亚军陈凤诗。
这位英姿飒爽的警花兼港姐亚军倒也没有忸怩作态,反而是很急切地提出各种计划想要救人——但是,她身边那群男性警察,却是对她提出的计划嗤之以鼻,直言让她在旁边看着帮忙劝话就好,那种需要花力气的危险行为让他们男人来。
要说这群男性警察倒也不算是歧视女性,甚至他们还是主动把危险的活揽了下来的那种“关怀”;不过,这种觉得女警就应该坐办公室而不是跟着出任务的思想,却是大男子主义得让人不爽。
陈凤诗脸都气红了,但个人难敌四手,自己的同事以及屋邨的街坊都是一副保护弱者的姿态,拦住前方让她往后退不让她上前冒险,推搡着推搡着,倒是把陈凤诗推到了苏韵旁边。
“是你?”陈凤诗看清楚旁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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