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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忆了很久，心头忽然一惊。对了，是他的妈妈在某一次请神上身成功之后，朝着自己轻轻一瞥，那时候的眼神，比现在的姐姐更加冷漠。

那是神注视众生的眼神。

众生平等，所以无情。

姐姐的身上，多了一丝神性。

李浩却感觉到自己的心头，有一阵恐慌涌了上来，让他害怕，害怕自己似乎要失去什么了。

他伸出手，朝着李织柠的方向伸去，“姐姐？”

李织柠笑了笑，那一刻她身上的神性仿佛又消失不见，一切就好像是他的错觉一般。

“姐，你会离开吗？”

“嗯？离开？离开这里，我要上哪儿去？”

“回到你的世界？那个你觉得美好又安宁的世界。”

李织柠笑着摇摇头，“如果可以的话，我确实是想回去看看。原来我已经离开家乡，这么长时间了，还有点想家呢。只是，我应该是回不去了。”

星空的尽头，聚集了太多不可言说之物，它们深深的觊觎着这片土地，到目前为止，还不曾有神灵真身降临此界，李织柠知道自己的实力，即便有一天，她真的能做到重塑肉身，成神成仙，应该也没有跨过星空抵达彼岸的能力。

她在这儿也生活了五六年，回不回去的，也已经看开了。

“短则一天，长则三天，她就会醒来了。我会帮你去书院请假，这几天你就留在家里吧。刚刚苏醒过后，她还会很多不适，对现在的情况大概也很陌生，还需要你给来给她讲解。”

李浩点点头。

外头，春风和谐。

种在院子里的乳木果树，高耸入云，树上还挂着不少果子。在灵气复苏之前，那几年冰天雪地的时光里，乳木果树就是神灵恩赐的粮食。然而到了如今，乳木果已经成为了营养剂的配方主原料。

乳木果香甜软糯，很能解馋，且饱腹感十足。虽能吸收灵气而生长，但果子里却不含灵气。在这五年里，李织柠每一次抽奖，都能抽到点乳木果的种子，这般下来，乳木果树倒是遍布华国各地。

这也算的上是一种特色了。

它半月开花半月结果，产量极高，一年还能结十二次果子，在经过诸多研究之后，最终将它变成了制作营养剂的主要原材料。

自那以后，人们就摈弃了怪物血肉制作成的营养剂，而改用这个。

对于修行没到辟谷期或者走精神力机甲战士路线的人来说，出任务的时候带上这种一管顶三天的营养剂，可真是太方便了。

李织柠试了试御风术，手指翻飞，手诀不断，风在脚下聚集而起，她整个人也乘风而行，欲上九天。

耳边是风声，是树叶婆娑，沙沙沙的声音，是鸟儿欢快的鸣叫。是一切你在正常的世界里能听到的声音。

她落在乳木果树的一侧枝头上，枝头的另一端站着一直翠鸟儿，它的羽毛可真好看，李织柠越看越喜欢。

李织柠伸出手，想让翠鸟儿落在自己的胳膊上，谁知那鸟儿颇有灵性，那豆豆眼眨了眨，然后冲着李织柠，给了她一个白眼，拍拍翅膀飞走了。

李织柠失笑不已，倒也挺好的。

李织柠伸出手摘了一颗乳木果，招了点雨露过来，将果子清洗了一遍，而后坐在枝头啃起了果子。

啃着啃着，李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