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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刘昂情绪似乎很是激动,当两个人死时他激动地就要冲出去,被和悠一把抓住了。她用力地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朝后拉拽。

可是他一个踉跄却打翻了窗台上的小铜镜。

啪嗒,声音并不大。

可贝齐勉却转过了头,看向了不远处一个废宅半掩的窗后。他扬起手来,一旁的三个跟班立刻了然,悄悄地接近了过去。

轰隆——

废宅登时就被炸成了一片废墟。

几个人顺势冲了进去,可里面并没有人亦没有尸骨。贝齐勉皱眉踢开一块破砖,“烦死了,他妈的给我继续找那个臭婊子!”

……

已远在数百米开外,刘昂扶着树狂呕,已经吐地天昏地暗了。他吐出最后一口酸水,虚弱地抬起头来看着和悠,“你……呜,用的什么功法,怎么……这么快,咕哇。”

刚才他就像个面袋子一样被和悠抗在后背拖着就跑,他眼前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一片发红的光包裹着他们,没多久,他们就出现在了这里。

和悠没理他,四下观察着是否有人跟踪上来。

刘昂吐干净了舒服点了,靠在树干上,“你的实力明明比你的修为境界要强得多,如果刚才你出手,他们两个人就不会死。”

“…………”和悠仍然沉默。

“我真的想不明白,你看起来这样和善一个人,为什么会如此冷漠?那可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刘昂说道,“就算你幕考结束了,你成功地得到了你想得到的职位,你日后想起来刚才那一幕不会愧疚吗?”

和悠转过身来,走向了他。刘昂一愣,就看见她手指上饶了一圈红光,还未反应过来感觉脚踝一烫……一道红色的锁链从地面里钻出来,牢牢结实地缠绕住了他的脚踝,他费劲地朝外拽,脚却纹丝不动。

“苗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不需要你带路了。”和悠说道。

“可考试还没有结束,你根本不知道这目净宝镜里还有多少陷阱等着你……”刘昂急切说道。

“你说的那个陷阱,是指你吗?”和悠问他。

刘昂一愣。

“我一直在观察你。”和悠甩了下手腕,“你的演技的确不错,甚至最开始是骗过了我。但你入戏太深了,有点太忘我了。”

“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天地良心,我和你说的话可是句句属实,也绝对没想过害你,我刚才真不是故意弄掉那个铜镜……”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弄掉铜镜的。只是,那个铜镜,并不只是能观察到那几个人的表情,还能清楚观察到藏在我背后的你。从头到尾,你只是嘴上咋咋乎乎,可表情里一点惊讶和恐惧都没有。你认识贝齐勉那几个人……”

刘昂的表情有些微微异样,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挤出个笑来,“嗐我以为什么呢,那不很正常吗,贝齐勉好歹也算天都的风云人物,爷爷是贝览潮国士,还是个清人,风流倜傥地很,也善于结交朋友,我作为天都的地头蛇,我不认识他才不正常吧?”

和悠笑了起来,“看来,你还是不知你哪一句暴露了自己啊。”

“哪一句?”刘昂显然迷茫不已。

“在你看到贝齐勉他们伤害那两个人时,你骂了一句‘这帮畜生’……”

刘昂的脸色先是明显的迷茫,而后瞳孔攸忽一缩。

“看来,你总算发现了。”和悠看着他,“你既然真如你所说的对天都上下了解至深,作为地头蛇又肯定认识贝齐勉,那……你怎会不知道贝齐勉这些人平日里的作风?贝齐勉他们这几个人,如此无耻下作的行径,绝非一朝一夕,只是一个煅破就能暴露本性的。显然,他们平日里这些腌臜事也没少做。那两个人或许不知,但你始终在跟我强调你对天都各种事都了如指掌,却连这些事都不知道吗?”

“…………”

“退一万步说,贝齐勉这几人平日里隐藏的很好,所以你不知道他们实际上是什么败类。但………你你刚才又说了吧,说贝齐勉是天都的风云人物,爷爷好像地位极高。这样一个人,你会冒着风险去得罪他?”

“…………”

“为了两个,你压根不认识的陌生人,去得罪贝齐勉,甚至有可能丢了性命?对,你对我很有信心,觉得我一定能打败他们救下那两个人,你的性命也会无虞,所以,你并不担心危害自己性命。但是……”和悠笑吟吟地,“你自己的好友被追杀,死了,你却逃了。”

“…………”

“刘昂,我虽不知道你到底是何人,哪一句话真哪一句话假,但在我看来,你最少绝对不只是刘昂这一个身份的人。”和悠说道,“你混淆了自己和刘昂这两个身份,所以,才会有自相矛盾的表演。”

她看着哑口无言的刘昂,“你到底是谁,又什么目的接近我,我都毫无兴趣。你之所以现在还活着,只是因为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杀了你,有可能会给我带来更多的的麻烦。所以,告辞……”

和悠站了起来挥了挥手朝外走。

“两个时辰之后就会自动解开,如果有人追杀你,你坚持不住了也可以自己动手解开。我相信你有那个能力的。”

见到和悠朝外走出许远,刘昂面色青红不定,最后突然狠狠咬了牙,大喊道。

“和悠姑娘请留步!”

“…………”和悠立刻顿住了脚步,她转过脸来,可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看来,你果然认识我。”

“…………”刘昂沉默了下,点了点头,“我的确认识你。”

可和悠还是不为所动,仍要朝外走。

见到和悠还不停下脚步打算走,刘昂是彻底着急了,“和悠姑娘,你万万不可自己离开,你若自己一人离开,一定会遇见危险,会死的!”

“…………”和悠就好似没听见。

“和悠姑娘!你听我说,你现在——接受我的神识传音,有些话我不能这样说给你听,你听我说完再走,也不迟可以吗?!”刘昂急切地叫喊道。

而与此同时,和悠的小臂亮了一阵土黄色的纂纹,显然是刘昂的神识链接请求。她倒是同意了。

“我给你一句话的时间。”和悠说道。

“煅破这场考试是针对你的!”刘昂的神识传音从她的脑海里响了起来,和此时刘昂自己的本音,差距很大,就像换了一个人。

听到这个,和悠的确有些意外,但……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也没她预想中自己那么惊讶。

“再见。”和悠说道。

刘昂看着和悠还在朝前走,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半晌——

和悠的神识传音里响起来刘昂的声音。

“和悠姑娘,我是受苍主的安排来接近你的!”

“…………”

——————————————————

大家圣诞节快乐。

仍然是勤奋昭仔。

另外我其实挺迷茫的,写肉,有人嫌肉多,写狗子互动剧情,有人嫌虐女,写和悠自强,又开始嫌剧情慢。

我日更、限免,反而挑刺的越来越多,珍珠越来越少(这个没办法,我知道PO这个评论验证码有多烦……)

但是,作者也是个活人,也真的会收集到一些负能量。

各种挑三拣四并不能让作者为你专门改口味,只会让作者收获一些负能量或者更加逆反。

明天版聊,我今天翻评论收集版聊问题。

爱你们。

745|Ch680、棋局(一更+80600珍珠加更)

如刘昂所愿,和悠这次果然不再朝前走了,她立刻转过身来,扭头一把将刘昂给按在了树上。

“你在说什么?”

她死死地盯着刘昂的眼睛,眼神已经完全不同了。

刘昂明显有些懵,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我说……是苍主……呜咳!”

和悠揪着他的领子太过用力,以至于刘昂被勒地连声咳嗽。

“说清楚!”

“我说,我说,你别急……”

如果说刚才刘昂只觉得和悠有些冷漠,现在他就感受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人。她的眼神里不只是愤怒,甚至有种让他后脊梁都发凉的杀意。

刘昂只是稍稍失神了一会,和悠仿佛以为他又在盘算骗自己,手里转瞬就多了一把火红的尖刺。那尖刺牢牢抵住刘昂颈侧的大动脉,“从现在开始把你所瞒着我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清楚。我这把凝实的短刺最多维持五个呼吸,五个呼吸一轮,能刺穿你的喉咙,放出血之后在把你血管短暂的封闭不会让你一次失血过多而死。五个呼吸一轮,你能坚持几轮?”

刘昂顿时声音都抖了,“别别别,我都说了我说了……”

刀架在脖子上了,刘昂说话更加利索了。他说他确实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捏造,但并不是完全捏造。他的确是一个考生,但也是受一个好友拜托来接近接近和悠的。他也立刻否认了,他并非是闻惟德的的手下。

听到这和悠又不信了,手上用力——

刘昂吃痛大叫,“我不是,我真不是苍主的手下啊!我土生土长的天都人,我怎么可能是北境苍主的手下啊?!我好友名为柳茵茵,他,他才是苍主的下属啊!他是知道我今年要参加募考,才特意找到我拜托我想办法在煅破里接近你……我承认我收了他点钱,但是,和悠姑娘你听我说,这钱我可以给你三七分!啊啊啊不不,六四,六四……对不起对不起我都给你行吧?疼疼疼……”

和悠显然并不信他。

刘昂苦苦哀辩道,“和悠姑娘啊,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现在的话句句属实,有半个字我天打雷劈生不出孩子绝后好吧?”

“那个柳茵茵,让你接近我做什么?”

“他只说让我接近你,然后事后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和悠望着他,忽莫名笑了一声的。“就是监视我,是么。”

“监视也太难听了,怎么能这么说呢。就是,和悠姑娘,你也可以理解为保护吗。而且和悠姑娘,你看我一直也没有伤害过你对吧?我虽然隐瞒了一点点小事情,但本质上来说,我肯定是跟和悠姑娘站在一起的!”

久久。

和悠松开了他,转身就走。

刘昂虽然长出了一口气,但与此同时也仍不死心地叫道,“哎哎,和悠姑娘这误会都解开了,你不把我解开吗?”

听到这话,和悠顿了一下,她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一样,随手挥了一下,地面里再次钻出一条红色的锁链,这下好了,把刘昂的另外一只腿也牢牢的绑在了地面上。

刘昂顿时傻眼了,“和悠姑娘你不能河阳啊,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那等死啊,他们会发现我的,我连跑都跑不掉啊!”

和悠根本理都不理,掐断了和他的神识链接,一句话不说的走远了。

她漫无目的走了许远,心情变得无比的糟糕,思绪也有些紊乱。对于刘昂,她确实怎么都没想到他是这样的身份和目的。但得知了之后,反而心里面一种“果然如此”的坦然。

以那个男人的手段,他怎么会突会让她脱离自己的掌控呢?离开北境之前口口声声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不过都是用来骗她的罢了。

想想也很正常,闻惟德应该是这世上最担心她会死的人之一了。

这样一句话,陡然从心底里浮现,如同从下水道里飘起来的腐烂菜叶,哪怕看一眼,都觉得骨子里一阵阵犹如反呕一般的厌恶。

唯一的理由简单至极,她若死在了煅破里,那他闻惟德一直求而不得的自愈那就彻底泡汤了。

和悠停下了脚步,仰头看了看一片昏暗的天空,深深吸了许多口气,才平静下来。而复而平静下来之后……

她忽然被另外一件事所吸引了。

这天空——似乎,有些奇怪。

说起来,她进了煅破之后,哪怕是后面刘昂说这是什么目净宝镜之后,她就从未仔细观察过天空。因为进来之后,这里除了白天和黑夜以外,也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和星星。基本白天就是如现在这样的乌云阴天,不过云并不多,而后就会渐渐变黑,直到入夜。因为时间感官和外界上完全没有任何区别,所以她也不怎么去特意看天。

这会她看了好一会,总觉得这个天怎么看怎么奇怪。刚才被刘昂那番话所扰乱的心思,这会立刻抛之脑后了。

她正观察天空观察地入迷……

忽然。

和悠的耳尖尖微微一抖,立刻收回了视线,从远处听见了一声异响。她反应极为敏捷,立刻躲在了石头后面。

距她有一段距离的远处,有几个人似乎刚结束了一场战斗。考试到了尾声,看来所有的人都已经有了自己的队友,就如刘昂所说,单打独斗的应该已经都被淘汰了。这是个三人小队,其中一个人正踢着地上一位显然刚被他杀掉的考生尸体,似乎还在翻找着什么。

其中一人说道,“妈的让他队友逃了。”

这三个人的修为境界并不算高,应该不是刘昂所说追杀他的那个三人小队。

但和悠并不想与他们有产生任何交集,本打算立刻就走,但却突然听到他们的谈话,“啊烦死了,到现在也没搞懂这所谓的阵营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他呢,我算看透了,只要对方不是我们阵营的,杀就行了。就算杀到自己阵营的……又能怎样?反正我们目前为止都没碰到同一阵营的,真有反噬的话估计也不会太狠吧?”

“现在外面还有几个疯子在无差别杀考生,要是真有所谓的同一阵营,那他们三个岂不是早死了?”

“算了不管了。继续吧,要么被杀,要么杀人——这鬼煅破,先活下来再说。”

和悠不敢多留,只是匆忙离开了那处。她这次找到的隐蔽之处在房顶之上,为地就是能仔细观察下这个天空。与此同时,她的脑子里开始将最近两天以及来之前,记谭告诉她那些话一遍遍地过着。

大概是一直盯着天空发怔,她的意识开始有些涣散,加上刘昂之前的话……

『“你会下棋?”

“我不会。”

和悠听到人问,立刻将视线从他桌面上那本棋谱收了回来。

闻惟德彼时什么都未说,过了没两天,她别苑里倒是多了一张棋盘和一些棋谱。棋有很多种,她每一种都下的不算好,最起码在她印象里,她从来没有赢过爹爹和娘亲一次。后来,她连小筹都赢不了了。

不过毕竟下棋,也算是打发时间的一种消遣。在被囚禁的那漫长日子里,偶尔,她也会去下棋。

可,并无人对弈,只是自己给自己下着棋。想起来,就落下一子,走上一步。

后来……

她发现自己白天偶尔下的棋子,对面的黑子,会动上几步,仿在与她对弈。她那样的心思,怎会联想不到,昨夜来过夜的人是闻惟德——

这棋,也只能是他会下的。他那三个兄弟,哪一个都不会是下棋的人。

她彼时只冷笑着把那些棋子全都给扫空放到了坛子里去。

但过不了几天,闻惟德再来过夜的时候,次日他离开之后,棋盘之上,又复原了上一次的棋局,一子不差的精准,真不知道这男人的记忆力到底是怎样锻炼到这种地步的。她熟视无睹,故计从施,再次毁了棋局,将棋子直接扫入坛中。

但棋局,过不了两日,又恢复如常,她又毁。

可闻惟德从不提及此事,她也不提。

直到有一次,大概也就是那次扇了他一巴掌之后没多久……他很久没来过夜,她看到了那个棋局。

鬼使神差地。

她心中涌出一种必赢他的冲动。

她下了那棋……

只不过。

闻惟德最终似乎也未曾下过那盘棋,她至今也不知自己那盘棋是输,还是赢。

反正挺奇怪的,两个人有机会对弈的时候,她一直在毁局。两个人再无机会了,也最终不知谁赢谁输。』

而回到现在——

她不知何故会想起那盘棋来……

记谭关于煅破的那几句看似随口无心的历史提及的“下棋”,以及刘昂所提“兽子”,再加上此时天空始终让她觉得诡异的地方,以及这些人不断提及的“阵营”……

和悠猛地坐直了身体。

原来如此。

……

而此时的北境。

闻惟德在和悠放开刘昂之时,就站了起来。他不知道两人具体神识传音了什么,但他很确信,和悠知道了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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