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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把夏允川的微信翻了个底朝天。昵称是真名,头像是只白色的小狗,朋友圈数量很少,除了转发学校的各种公众号通知,就只剩一些小狗的照片。大概是他家里养的,两只博美,一棕一白,小小的棉花团,就球鞋那么大。
聊天框迟迟没出现消息,路秋年扭头看夏允川,发现他还在备忘录里打字,码了一大段,手速飞快。路秋年笑着摇了摇头,放下手机,去厨房倒了两杯水,回来就看见夏允川正襟危坐,期待又紧张地看着他。
“你、你看看、看了不要生、生气。”夏允川可怜兮兮地说。
路秋年一听来劲儿了,故意严肃地咳了两声,扶正眼镜,掸了掸衬衣,派头十足站在夏允川面前查收消息,像审核学生检讨书的恶毒教导主任。
Alpha的易感期通常半年一次,持续两三天,多数症状为情绪敏感,易怒易哭,有强烈的性冲动,如果不采取措施,忍一忍也能差不多挨过去。部分Alpha的周期更长,甚至不会经历易感期。
但夏允川的易感期比omega的发情期还要频繁,每个月都要难受几天,断断续续发作,撒泼打滚,哭哭啼啼,整个人热得快要爆炸。他自身的正常性格十分内向,不想随便找性伴侣解决,也不敢谈恋爱,只能用药物控制。
夏允川十八岁才分化完全,吃了大半年的药,已经产生了耐药性,偶尔会不起作用,甚至导致过周期紊乱,让他在教室突然控制不住信息素,惹过几场大乱。
在同学的怂恿下,他偷偷去了P&L酒吧,那里只有Alpha和Beta准许进入,不会产生因信息素引起的意外。大家都很开放,不少Alpha会来这里找渡过易感期的Beta床伴,不需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夏允川第一次去P&L就注意到了路秋年。他穿着很简单的白T和牛仔裤,一个人懒散地坐在吧台前的高凳上喝酒,眼镜滑到鼻尖,一条腿踩着踏板,另一条随意点地,裸露的脚踝很细,感觉可以一手握住。
有很多人跟路秋年搭讪,但路秋年基本没离开过座位。有几个在夏允川看来还不错的男人得到过路秋年的片刻青睐,路秋年会消失一会儿又回到吧台,脸上写满嫌弃。
夏允川就这么偷偷观察了将近一个月。
上周日他终于鼓起勇气上前打招呼,想先和他相互了解一下,没想到易感期意外提前了两天。
磕磕绊绊的自我介绍被音乐淹没,在路秋年微醺的、有点不耐烦的注视下,夏允川感觉浑身燥热难耐,想要抱住路秋年,想亲他,想对他做很多初次见面不应该做的事。
路秋年只是冷淡地回应了几句,夏允川就硬了,牛仔裤顶出很大一个包。他急得说不出话,羞愤得想找个洞钻进去,路秋年却抓住了他的手,带他去了厕所。
P&L的厕所隔间干净宽敞,夏允川靠在门板上,大脑一片空白。
路秋年在给他手淫。
修长的手指解开腰带,掏出硬得发烫、流水的阴茎,灵活地上下撸动,指尖时不时刮过顶端,小指佩戴的尾戒偶尔带来痛感。
夏允川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很快就射在路秋年掌心,又多又浓。他看到路秋年笑了,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马上又硬起来。
然后他们亲作一团,不知道是谁主动的,搂搂抱抱转移到附近的酒店,房门一落锁,夏允川就彻底没办法控制自己了。
其实早上路秋年醒的时候,夏允川也醒了。但他完全不记得发病的自己对路秋年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不敢面对他,只好装睡。听见路秋年骂他骂得这么凶,他更不敢醒过来。
路秋年凑过来的时候,温热的气息扑在他脸上,他忍不住硬了,很想装作要翻身,不小心贴上去。但是路秋年很快就走了,什么也没留下。
夏允川的初夜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交代出去,虽然他本人失去了最关键的记忆。路秋年骂他是狗,听上去很生气,那夏允川一定是伤害到他了,得想办法补救。
夏允川跟酒店前台要到了路秋年登记的手机号,通过专业所长,用了些不太光明的手段,查到了路秋年的工作地点和住址。
夏允川本来没想玩跟踪的。但他实在不敢上前跟路秋年讲话,怕他还在生气,怕他因为那一晚讨厌自己,只能一天天从公司跟到地铁站,妄想能有什么突发事件,可以假装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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