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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的脸——明明还是不熟的男人，可是却在此时此刻做爱。他的热量散发，包裹着她，就如同此刻她包裹他一样。快感顺着他阴茎的挑弄一点点堆积，男人低头吮吸她的耳垂，又埋头去吮吸灯光下白晃晃跳动着的乳。

最后的时刻，他拔了出来，喷射到了纸巾上。林素躺在床上看着他低头的模样。进展也许有些太快，可是男女之事，好像又水到渠成。她觉得自己这半年好像变了很多，以前那个住着出租屋一心等着孙强毕业攒钱买房的女孩如今已经变成了在新年之夜和一个见过不多次的男人一夜情的女人。

收拾完了自己，南先生套上了睡衣，躺倒了她旁边。这是新年之夜的温暖的躯体——她伸手去摸他的胸膛，他低头看了看她，没有拒绝。

“唉。”

外面是A市的灯火，床垫动了动，她叹了一口气，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309｜故乡4.舅舅

4.

第二天起来，天气还阴着。林素下了床套上睡袍，赤脚拉开了窗帘。先伸了个懒腰，外面的A市风景一览无余，又倒了一杯柠檬水，她往窗边一坐。似乎察觉到什么，又扭头看看，南先生已经醒来，正在床上看着她。

昨晚上不觉得，今天早上才是真的赤诚相见，南先生身材结实，体力也不错，昨晚她也得到了快乐。

“南先生早，多睡会呀。”嫣然一笑，发丝落在脸颊边，她又伸手撩了撩。男人的目光带她脸上，又从穿着浴袍的婀娜身段上略过，说了一声早，只是伸手去拿衣服。

林素笑了笑，扭回了头。

这里是高级酒店，风格独特的大房；暖气暖暖的，还有活生生的男人说话。这里比出租屋更好，自然也比县城更好。金钱是个好东西——她深深的感悟到了。她需要钱，还需要有稳定的挣钱渠道。最好不要是以色事人，毕竟男人的爱也是靠不住的。

别人给，不如自己有。

“南先生今天什么安排？”

等他洗漱出来，林素问。是不是可以说再见了？毕竟只是一夜情，想来昨晚可以给彼此打满分。才见过几次面，要说南先生对她陷入爱情，她是不信的。

“我没有什么安排，就是见个朋友，他的家具城在这里——”男人一边穿着衬衫一边邀约她，“我们一起去？”

嗯。林素笑。

果然南先生对昨晚也很满意。

她昨晚略有所悟，其实还准备今天找李秘书去说说事务所的事的。自从那日一别，可能她简陋的房间和坦诚的心迹吓到了这个权贵，周先生好几天没搭理她，对她的兴趣似乎隐隐有过期的趋势，李秘书对她的承诺自然也有保质期，她觉得自己应该抓住什么。

要抓的肯定不是周先生昙花一现的爱情就是了。

“也行。”

想了想，她一边穿衣服一边笑。南先生就在这里，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见，等过了今年，明年再做全新的自己吧。

等她开始换衣服——昨晚已经坦诚相见，今天更不必扭捏；林素大大方方的解开浴袍，就在元旦节的阳光下露出了光洁的身躯来；南先生的电话响了起来，居然还是视频电话。

“接个电话可以吗？”他问。

“别拍我。”内裤已经穿上了，已经剃过的毛发又隐隐约约长出了一从绒毛，南先生昨晚也爱不释手；粉白色的成套蕾丝内衣裹住了昨晚被人玩弄吮吸的奶子，她只是笑着答，又低头去拿自己的打底衫。

电话接通了。

南先生没有说话。

“舅舅～早上好。”宽阔的卧室里，响起了年轻女孩的声音，“我昨天逛街看中了一个手提包诶，要八万八，我还差一点钱。今天元旦节，舅舅你还没给我元旦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