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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她还起价来事倍功半,着实费劲。
下回逛街一定不能带着这个人。
姜宛卿暗暗决定。
她怀里的枕头颇高,挡住了左边视野,一名行人眼看就要和她撞上,风昭然伸手便将她往自己身前一拉。
动作颇大,姜宛卿一头撞进他怀里,险些撞到他肩上的伤口。
“对不住对不住……”
险些撞上她的是一名少年书生,身上背着笈箱,身后跟着一名老仆,也是背行囊,看上去像是赴京赶考的书生。
“是在下鲁莽,冲撞了姑娘,还望姑娘见谅。”
书生相貌清秀,一径赔不是,“姑娘有没有伤着哪里?在下略通医术,可以为姑娘诊治。”
姜宛卿莫名觉得这名书生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她正要说一声“不妨事”,风昭然忽然开口道:“那再好不过,我家娘子身子娇弱,被你冲撞,头晕目眩,十分不适。”
说着一手搂住姜宛卿的肩,还轻轻抚了抚姜宛卿的头发。
姜宛卿非常清楚风昭然从不喜欢这样的亲近,上一世她偶尔靠近他,他都很不自在。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她故作亲密,但能让风昭然演戏的显然不是小事,她即便半点也没撞到,姜宛卿还是柔弱无依地将头虚虚地搁在风昭然的肩上。
“在下理应效劳。”
书生就这么加入了他们的队列。
姜宛卿上辈子上路就在马车里,下车就在驿站中,从来没有出来过,根本没碰上这一出,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
风昭然微微凑近,那模样像是低声询问她的身体状况,但姜宛卿听他低声道:“看后面。”
姜宛卿借着理鬓角的动作略回了回头,就见后面三三两两的行人中,有几个作农夫打扮的壮汉,正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
“……”
姜宛卿上一世跟农夫打过不少交道,一眼便看得出来这些人不是种田的。
他们一直盯着那书生,显然是冲那书生来的。
那书生姜宛卿越看越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何时何地见过。
越是想不起来,便越是忍不住看了又看。
风昭然握在她肩上的手忽然紧了紧,低低道:“别看了,那是位姑娘。”
“!”
姜宛卿想起来了。
庆州姚城县丞沈怀恩,在治水之时提出了双层筑堤之法,其子沈慕随侍在侧,出力不少。风昭然那时已经登基,论功行赏,封沈怀恩为庆州太守,沈慕为工部侍郎。
但沈慕没有接受这个官职,坦承自己乃是女子之身,一时被称为当世奇女子。
风昭然没有治沈慕的欺君之罪,反让她去见皇后。
当时人们都说风昭然这是打算将沈慕纳入后宫。
姜宛卿那时病得还不那么厉害,就在后宫召见了这位沈姑娘。
沈姑娘原名沈慕儿,她与父亲走遍了天下名山大川,绘过水纹图形,于治水一道甚有造诣,不弱于男子。
姜宛卿听她讲述山川河泽,身虽不能至,心却向往之,像是随着沈慕儿在山下游历了一遍。
那段时间她很喜欢召沈慕儿入宫,直到她病得实在坐不起来了,才不得不停止。
那大约是她离世前最后一段有趣的时光。
当时沈慕儿被封为县主,入宫拜见皇后,自然要按品大妆,胭脂施得严实,且沈县主化妆的技术显然不如治水的技术,眉描得太弯,唇涂得太小,总之与此时的男装模样相去甚远,姜宛卿一时竟没认出来。
男装的沈慕儿清秀中透着英气,显然比那严实的女妆更适合她。
姜宛卿忍不住朝她微微一笑。
沈慕儿微微有些意外,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身已经被戳穿了,只见这位小娘子明艳娇柔,容光照人,被夫君搂在怀里,一看便是在闺阁深处被娇养着长大的,没想到胆子倒是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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