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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问题最干脆利落的办法就是毁掉制造出问题的那个人。应天明的过错在于雇凶殴打文酌煜还散步谣言污蔑他,可如果文酌煜本身就不清白呢?一个官司缠身,极有可能面临十年以上牢狱之灾的败类渣滓,还有什么脸面以受害者的名义要求应家赔礼道歉?

只要文酌煜身败名裂,就算他口口声声咒骂应家,指责应家栽赃陷害,还有谁会听?还有谁肯信?到那个时候,文酌煜连作为一颗棋子的利用价值都没有了。应家有可能面临的潜在威胁自然也就烟消云散。

应董事长唯一没有想到的是文酌煜竟然还有重新爬起来的机会和能力。早知如此,他当初就该把事情做绝,直接让这个穷学生去坐十年牢。应家也就不会遭遇后来这些祸患。

“果然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直到很久以后,文酌煜仍然记得那个阴云密布的下午,带着氧气罩的老人面色阴沉眼神狠辣的盯着文酌煜,反复念叨这句话的场景。

重活一次,即便当年的血债不会再次发生,文酌煜也没打算轻易放过应家。就像农夫不会把带着獠牙的毒蛇放在枕边。文酌煜也不会再给应家伤害他的机会。他靠在椅背上,故作动心的叹了口气,却还是将手上的支票揉成一团扔回到应母的面前。

“还是算了吧!我如果收下这一百万,你们应家是展现出道歉的诚意了,可是我本人就要承受外人永无休止的谩骂和指责。为了这一百万背负一辈子的骂名,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合算。”

应父应母脸色一变。应天明脱口而出:“你别给脸不要脸——”

“住口!”应父脸色铁青,怒喝一声打断应天明的话。

文酌煜微微一笑:“看来应天明的道歉也没什么诚意。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收下这一百万了。我又不贱,区区一百万还收买不了我的人格。”

文酌煜说着,扭头看向钟律师:“不知道雇凶伤人造谣诽谤在法律上能判多少年?我如果想要起诉应天明的话,能请钟律师给我当辩护律师吗?”

一直坐在旁边没有开口说话的钟律师笑道:“当然可以。”

钟律师停顿一下,开口补充道:“我今天来到这里,就是受大少爷的委托,给文同学提供法律帮助的。文同学有任何法律相关的疑惑和请求,都可以问我。”

听到钟律师的话,应家三口的脸色又是一变。似乎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钟律师背后所代表的顾熙槐和顾氏集团。

应父应母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文酌煜在能够代表顾氏集团的钟律师的帮助下起诉应天明。且不说这个举动如果传到外人眼中会引申出什么不利于应家的流言,就说在应家家具马上就要融资成功的节骨眼上,应家也不能节外生枝。

应父给应母使了个眼色,应母立刻赔笑道:“有话好好说。凡事都可以商量的嘛。天明这孩子不懂事,我们当父母的替他端茶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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