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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住了一周左右,起初几天还算和平,宋家父母只当他是儿子的普通朋友,但随着日子增多,宋家父母的神情逐渐变得微妙起来。
原因只有一个——宋予清的演技太烂了。
或者说,根本没想掩饰。
每天早上守在容斯言门前,犹豫要不要敲门,敲门的力道多大比较合适,被父母撞见了两三次;
天天穿修身衬腿长的正装,英俊又骚包,喷香水做头发,工作一做完就往家跑,围着容斯言转悠,买酒买花,陪着吃饭讲笑话,原本出去一起蹦迪逛夜店的狐朋狗友也懒得招呼了;
对着佣人千叮咛万嘱咐,细致地安排“朋友”的洗漱用具,换洗衣物,三餐食谱,甚至是解闷用的新款游戏机;
一有空就两人躲在房间里,门关得紧紧的,也不知道干什么;
而容斯言每天不出门工作,只是在家待着,闷声不吭,也让宋家父母感到狐疑和诡异。
怎么看……两人的关系都怪怪的。
宋家父母觉得古怪,但也没想到别的地方去。
宋予清和窦家千金的订婚日子快到了,宋予清反抗过一阵,后来也不太提这件事,他们自然而然地认为他已经接受了。
几天后的中午,宋家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冯达旦。
冯达旦到来的时候,宋家正好快开饭了。
突然看见冯达旦出现在门口,容斯言和宋予清都脸色难看。
宋家与冯家关系一般,宋父喜怒不形于色,而宋母听闻过冯达旦的一些所作所为,向来不大看得上,便稳稳坐着,听到冯达旦向她打招呼,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冯达旦也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也不往心里去,笑吟吟地送上拜礼,说自己年前因为繁忙没有回国,最近得了空,所以特意回来补上年礼。
说着,送上了一对漂亮的海蓝色掐丝珐琅莲纹瓶。
寒暄两句,冯达旦也不掩饰自己此行的目的了。
他望着安静坐着的容斯言,装作突然发现的样子,道:“啊,这不是容老师吗?”
容斯言没说话。
宋母:“怎么,你们认识?”
冯达旦:“怎么不认识?容老师可是我们圈子里的大红人,还在立藤教书的时候就爬上了陈岸陈老板的床,还给人家带孩子呢。后来听说是陈老板玩腻了,就送给小宋公子了。”
他装出一副心直口快的样子,惊讶地看着宋予清道:“怎么竟然带家里来了?令尊令堂这么开放的吗?”
宋家父母脸色瞬间变了。
冯达旦继续火上浇油,一脸嫌弃道:“就算再喜欢也不至于带回家吧……不嫌脏啊。”
宋予清猛地抬手,一张白色碗碟瞬间飞了出去。
冯达旦头一偏,碗碟擦着他的脸颊飞了出去,撞碎在墙壁上。
宋予清豁朗一声站起来,一下子扑了上去,和冯达旦扭打在一起,桌子被拱翻,精致漂亮的碗碟噼里啪啦碎了一地,餐厅里很快一片狼藉。
宋父站起来,厉声命令佣人把他们拉开。
两人被拉开,都是不服气的样子,死死地盯着对方。
宋父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没有立刻发怒,而是沉着气问儿子:“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宋予清额头上青了一块,暴躁道:“听他放屁。”
冯达旦舔了下嘴角的血,笑了:“那你说啊,你和容老师是什么关系?”
宋予清一下子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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