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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继续、继续!”
不少人已经认出他就是岳莲楼,场中更喧嚷:“岳莲楼!你欠我们酒馆的酒钱什么时候给!”“好呀,原来这般逍遥,你害我三弟成天哭泣,不给个说法可不能让你走了!”“岳莲楼……”
原本在门口给江湖帮派分发面具的明夜堂帮众也挤了进来,缩头缩肩地站着,也不制止。
“管不了、管不了。”一有人问,他们立刻齐声摆手,“由他去吧。”
岳莲楼确实是来看戏的,但他红亮亮一个人扎在大象头顶,实在令人生厌。长舍弟子左右也说不动,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会场流程。
石象之下就是搭好的台子。台子周围站满长舍弟子,个个手持摇铃,轻轻晃动。
摇铃似是木鱼,弟子的吟唱似是念经,齐颂声中,细雨飘洒。在四个弟子引领下,一个瘦削人影从黑暗的象腹之下走出。
看身量,他应该是十八、九岁年纪的男子,身披灰绿色披风,面上也戴白色面具,只是纹样与其他人全然不同。不仅双手被垂落的衣袖覆盖,他全身上下皆遮盖严实,只露出一双灯火里看不分明的眼睛。
“长舍主人!”有人欢呼,“是长舍主人!”
弟子们高举摇铃,唱颂之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洪亮。
是会场中许多百姓也跟着齐唱:忧患已空无复痛,此间自有千钧重,人间天上一时同……
唱着唱着纷纷跪拜。
大半人的人跪下了,场内只剩各种稀奇古怪的江湖帮派站着。
台子上,长舍主人高高拎起手中琉璃钟,用同样剔透的小棒轻轻敲动。那琉璃钟在灯火中流光溢彩,声音更是清越动听,与寻常钟乐截然不同。
李舒被这声音吸引:“好东西,我想要。”
随着长舍主人敲动琉璃钟,地上跪拜的人纷纷抬头仰望。
就在此时,象头上的岳莲楼忽然“哎呀”一声。他似乎想站起,但因象头满是雨水、双足打滑,竟栽了下来。
全场惊呼!
岳莲楼子在空中打了个转,衣袍飘飞,如一只水红色蝴蝶。他风头出够,还未落地忽然旋身一卷,已闪到长舍主人身边。
一拉、一扯,长舍主人的面具、披风,全进了他的手里。
“好俊的长舍主人。”岳莲楼一勾那年轻人下巴,手指顺着他下颌往下移动,“可怎么颈上还戴着铁圈?”
静了一瞬,全场哗然:这长舍主人不仅颈上用铁圈紧缚、不让他喉咙发声,双足也同样被铁锁控制。
“这、这不是长舍主人!”有人大喊,“俺去年见到的,不是这一个!”
一时间全场大乱,连长舍的弟子们也面色茫然。在这混乱中,看戏的江湖人来劲了,李舒一时间忘了岳莲楼就在不远处,跳上牛背大喊:“慧光长舍骗人!还钱!”
掌门人忽然一甩牛鞭,老牛往前走去。李舒一时没站稳,跌进栾秋怀里。
“是我的同乡!”掌门人狠命甩鞭子,老牛玩命往前冲,牛角挑翻数人,“我去救他!”
他的老牛一入场,堪比十个江湖人。栾秋叮嘱李舒在场边不动:“你好好呆着看热闹。”
李舒兴奋得只想乱蹦,无奈腰伤限制了他。他跳上旁边的一棵树,哗啦啦被树里藏的雨水淋了一身也不觉得难受,把手里叶子卷成筒状,在嘴边又吹又喊:“掌门人,打呀!打出俺们一牛派的威风!”
他身怀绝顶内功,声音在一片混乱之中如穿云利箭。岳莲楼耳朵微动,只觉得这声音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但再细听,却什么也没听见。场下混乱不堪,明夜堂和长舍的人试图控制吵闹的信众,看热闹的江湖人有的帮忙,有的假惺惺装作帮忙。岳莲楼双目圆睁:竟有一头喘气的老牛朝台上奔来!
他实在太过吃惊,不禁后退两步。那老牛也不知吃了什么马草,奔到台前,后蹄奋力一蹬、前蹄抬起,竟似一匹壮马跃上了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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