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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愿意说,也没关系的。”

他就是担心万一呢,万一就被这么个羽毛连累了,扯进了万分复杂尔虞我诈的主线剧情,就有点麻烦了,这个修仙世界的主线明显侧重了智斗和谋略,对任务来说实在没什么用。

三白:“……后背上的。”

林钟远:“啊?”

三白以为他没听清,不耐烦地放下酒杯,更吐字清晰地回答道,“我说,羽毛是从后背上拔的!”

林钟远:“……啊?后背……你拔的?”

三白:“不然?”

林钟远不说话了。

这是个狠人。

两个人都沉默了片刻,各有所思,过了会,三白再去倒酒时,酒壶空了。

林钟远瞧见了就是一笑,抬手拿过酒壶道,“我去找小二再来两壶。”

他刚一起身,还没走出一步,就被三白抬手拦住了。

“别喝了。”

“又不是在修辟谷,为什么不能喝?”

林钟远推开他横在腰前的手臂,纳闷地低头看他,一双眼里不知何时染上了几分醉色。

屋内蜡烛的烛火被风吹动,拽着两人的影子在周遭墙壁纸窗上一阵摇曳,明明暗暗间,照着人眼里的神情都模糊不清,容易产生错觉了。

熟悉,安宁,像是天地间真的不再有什么重要的大事,金乌的事比不上这一只烧鹅重要,人仙之争也比不上这口酒来得着急。

就像是在这位仙君的眼里,生生死死,真的和吃吃喝喝没什么轻重之分,也真的不在意旁人是要赞他大道无情,还是要骂他游戏人间。

到底,三白都没能就不喝酒的理由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瞧着他这幅模样,不赞同地皱起眉头。

这样一个修为高深的大能,酒量再差,也不该轻易就醉的。

林钟远定定望着他说,“再皱眉,你眉心的川字就要长在上面了。”

说罢,他连酒壶也不管了,想一出是一出的,抬手就去戳三白的眉心。

三白没有躲,在那苍白的指尖只差一寸就能碰到时,倏然抬手一抓,捏住了林钟远的手腕。

他一双仿若流火的金眸亮得吓人,再没半点那憨厚可掬的白鹅模样,指腹蹭过了那发冷的腕脉,眉心皱得更深了。

不过片刻,他就松开林钟远的手腕,“你内息紊乱,该去调息了。”

林钟远乐了,想起自己还有心魔时不时地作祟这回事,可惜他只疼了那么一两次,后来就想起有系统,让把痛觉整个屏蔽了,哪里还会再管心魔如何。

“我还以为你会说,都什么时候了,天下苍生还在受苦受难,我却在这里喝酒吃肉,成何体统!”

说完,林钟远就哈哈大笑了两声,接着巧舌如簧地辩驳起来,“你看,天下都要乱套了,指不定什么时候整个修真界都要翻盘重来,谁都保不准明天会发生什么,那我何必还要为了明年、十年、百年后的事百般小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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