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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可怕了。

徐青兰望着越迷津,他站在月光之下,站在黑夜之中,神色与当初走进万毒老人的大门时并无半点不同。

直至如今,徐青兰还清晰地记得越迷津当时所说的话,也清晰地记得他握着自己肩膀的感觉,当那件被血泼溅至温热的血衣披在她的身躯上时,犹如一个温暖的拥抱。

从那时起,徐青兰就已在渴望越迷津了。

徐青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更不甘心,因此在回身的那一刻,腰间烂银般的软剑已经握在手中。

她含泪道:“那我就杀了你!这样你就不会喜欢别的人了!”

这一剑来得很快,刺得也急,越迷津的身体却好似早有预料一般,忽地往后滑去,避开了致命的一招。

徐青兰一连出了十几剑,只见越迷津在剑影之中转动身形,并不出剑,呵斥道:“你为什么不出剑!”

越迷津淡淡看了她一眼,终于开口:“咽喉。”

他说话并不快,纵然在闪避之下,仍可以听得很清晰。

“心口。”

“左腕。”

“右肩。”

寻常人听来恐怕是莫名其妙,可是徐青兰本身是剑术大家,她如何不清楚越迷津现在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倘若现在是二人相争,越迷津拔出覆水剑来,他的剑就会落在相应的部分,彻底了结徐青兰的性命。

徐青兰越打越是吃力,招式越出越是吃惊,两人并非头一番切磋,可此刻的越迷津却远比之前更为惊人恐怖。

起码在吴都时,徐青兰尚且有伤他的把握,可今日,她却觉得自己好似连越迷津的衣摆都沾不到边。

她竟然……竟然退步如此了吗?

徐青兰的剑突然停在了半空之中,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痛苦,手已不自觉地发起抖来,似难以承载轻薄软剑的重量。

最终她闭上了眼睛,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哽咽道:“是妾身输了。”

她的疯狂似也被剑一同刺出,消弭无踪。

“我今日负伤在身,方才所言,全盛之时也许可以,眼下却无法做到。”越迷津道,“倘若你刚刚更冷静一些,本该清楚如何反击,而不是被扰乱心神。或者在我说话时,你就应当发现我的破绽,甚至发现我的伤势,从而杀我。”

“你本有这个本事。”

徐青兰茫然地流着泪,抬头看他。

“你在江湖行走,身处危难,我不过救你一次,可你的剑救过你自己许多次。”越迷津静静地看着她,“如今,你已为我磨损,还要再继续下去,彻底摧折此剑吗?”

徐青兰心痛难当,跪倒在地,说不出半句话来。

越迷津只是静静地从她身边走过:“徐青兰,到底要做值得钦佩的对手,与我在剑道上同行之人。亦或更愿意就此执迷不悟,挫其锐,蚀其韧,做一个追求永不可得的痴梦之人,这都是你的选择,我不会干涉。”

他并没有停下脚步,也并不在意徐青兰的答案。

今日所说的话,不过是出于越迷津对徐青兰的欣赏,他欣赏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可无论徐青兰要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这条路上,陨落的从来不止徐青兰一人,她并不会比任何人更可悲,也不会比任何人更可恨。

直到越迷津走出去许久,他才听见身后徐青兰声嘶力竭的答案:“越迷津!你就等着永远追逐妾身的背影吧!”

越迷津并没有转过头,脸上却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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