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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虽然只短短过了一招,但已足够越迷津意识到,秋濯雪有意避开与他争斗,既然不愿意,也没必要勉强。

“此言未免太过无情了。”秋濯雪摇头叹息,玩笑道,“其实秋某除了武功,还有许多有趣的地方,等待着越兄一一来发现的,就这样简单刺死岂不是太可惜了。”

越迷津冷哼一声,坐上马车,淡淡道:“走吧。”

秋濯雪小心翼翼窥探他的表情,仔细地像是要挖出心来观瞧:“我不与你认真打架,你是不是不高兴啦?”

“没有。”越迷津摇头,他说是没有,就是没有,绝不会遮遮掩掩,“只是技痒罢了。”

秋濯雪闻言才安下心来,又驾起马车来,速度放得很慢,留给卡拉亚足够的时间重新换药。

而越迷津只是看着茫茫的夜色,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像样的敌手了。

朋友与值得敬重的对手,相差其实并不算远,可是秋濯雪不同,他并不只是可敬的对手,也并不只是普通的朋友,而是更不同的。

其实秋濯雪说得一点都没错,除了武功之外,他还有许多可爱的讨人喜欢的地方。

越迷津只觉得那种古怪的,复杂的感情又再度涌了上来。

他想起自己之前希望秋濯雪做自己的妻子,其实这念头其实也不过悄然而过,带着一种稚气的愚昧,毕竟那时他不过是想光明正大地摸一摸秋濯雪的脸蛋。

夫妻是不同的,是两个不同的人走到一块儿,决定一生一世要在一起,到死也不分开。

倘若只是想碰碰秋濯雪,那纯粹只是占便宜罢了。

越迷津知道这是个很轻浮冒犯的想法,因此也就再没想过了。

然而这一会儿,越迷津又突然地想起这个念头来,一种莫名其妙的焦虑灼烧着他的心。

越迷津生下来就是一个人,谁也不跟他亲近,他也不会为谁的离开而悲伤,因此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来去随心。

现在,他却突然有了一种更为明显的盼望。

再黏人的朋友也不会是这样的,越迷津想,他已经每天都与秋濯雪呆在一起了,已经走了这么久的路,本该足够了,秋濯雪根本不愿意跟他切磋,并不是个合适的对手,这一切已经清楚明白地摆在面前了。

当这一切结束之后,他该跟秋濯雪告辞,去找徐青兰切磋。

可是……

秋濯雪说起话来,叫越迷津听一天一夜都不会厌倦;他不愿意与越迷津打架,故意使个巧劲逗人,越迷津也并不觉得生气,他还想多知道秋濯雪一些,还想跟着秋濯雪无穷无尽地走下去。

改变,改变,秋濯雪似乎永远都在改变他,改变他的想法,改变他的心意,改变他的行动。

月光撒在秋濯雪的脸上,他的眉目很柔和,正哼着江南的小调,年轻俊朗,却又令人安心。

“你很怕我吗?”越迷津忽然问道。

他不明白,分明已经说得如此清楚明白,秋濯雪为什么总是这样包容又小心地看着他,好似亏欠了什么一样。

秋濯雪哑然失笑,这会儿那条牛皮鞭又被他捡到手里,重新生龙活虎起来:“怎么这样问?”

越迷津道:“你看起来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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