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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迎面一掌,忽觉一阵微弱的阻碍,行动间已迟了半拍。

藜芦的手掌被外力偏了些许,正要击在秋濯雪肩上,越迷津目光一厉,剑已出鞘,覆水剑已横贯而来。

哪料失手的秋濯雪好似突然同时失去心智一般,居然跌跌撞撞挺身而出,整个人拦住了剑的去路,整个人也挡在了藜芦面前。

剑停在了秋濯雪的喉间。

凛冽剑芒,砭人肌骨,几乎荡起发丝飞扬,秋濯雪瞬间接近生死的边缘,他几乎全身寒毛倒立,微微眨动眼睛,感觉到咽喉处慢慢散开一点寒意,沁透全身。

一滴血,在雪白的脖心处,凝结成赤珠。

收剑同时,屋内器具似被一种无形的气劲彻底扫荡开来,自碗到桌椅,顷刻间化为齑粉,消散天地之中,就连藏书的柜子都轰然倒塌,铜铸的香炉哐啷落地,碎成了十来瓣。

这等剑威,居然还能收住。

藜芦看了一眼地上的两只蛊虫,蛊王仍自挣扎,仅存的那只相思蛊已血气消退,缓缓变作灰白,忽然想道:“倒遂了伏六孤同葬的意。”

越迷津剑眉紧蹙,收回了剑。

秋濯雪几乎在死亡边缘走过一遭,竟仍然面容不改,甚至还微微笑起来:“越兄的剑法大有进步。”

越迷津轻哼一声,没有理会这句夸赞,而是抱剑在旁,冷眼旁观。

如此一来,秋濯雪终于发现问题所在,他扬起手,只见得日光之下,左腕上正系着一根剔透细微的雪蚕丝,此时因发力缘故,此刻已深深勒入肉中,渗出一圈细细血红,也许是太紧,并不感疼痛。

束缚尚未消除,冰凉的丝弦没入血肉之中,秋濯雪感觉它似乎成为自己的一部分,正牵引着手腕活动,它已经失去方才能直接截断整只手腕的锋利,却也没有脆弱到一扯即散的地步。

正是这根轻薄柔软的丝弦,方才牵引住了他。

秋濯雪终于明白之前的不对劲是从何而来。

藜芦并非是在出掌,若不是秋濯雪反应及时,早在第一招时,就已被勒住脖颈,轻易割去头颅。

“藜芦大夫果然好本事。”秋濯雪不急不恼,“只是秋某不明白,这是何意?”

他面上从容,心中却是惊叹至极,单论武功倒是还好,一加上藜芦的心计,简直是世上少见的强敌了。

方才过招,甚至没有动用蛊术跟毒术。

秋濯雪在心中暗暗合计,他与越迷津联手,或许能杀藜芦,然而地上绝不会只有一具尸体。

只是有一点,让秋濯雪实在想不明白——藜芦究竟为何动手?

方才十余招,都未感藜芦杀意,情况看着严峻,实则也不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若藜芦就是血劫剑之主,本不该这般轻飘飘放过,好似只是嬉闹;若不是,他不过是制蛊之人,大可说自己不知缘由,何必行此狗急跳墙之举。

而且言谈之中,藜芦显然并无为祸苍生的意图,是主谋的可能性极小。

难道是有什么恩情要偿?什么人情债难还?这两点总觉得也与藜芦扯不上关系,更何况真是这两点,藜芦直说就足够了,为何非要动手?

还是要袒护什么人?

藜芦看上去并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还不待秋濯雪再开口,情况再生变化——

刚刚书柜倒塌的声响实在太大,在外头与两个孩子玩耍的伏六孤几乎是瞬间跃入房中,落地后立刻舞出短矛,唤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声打断了秋濯雪,下意识看过去,心中暗暗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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