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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回来, 说明这事儿应该平了。
两两相望, 许氏这才记起来自己女儿还被囚在宫中, 忙问:“善吾那里如何了?”
陈国公埋着头,支支吾吾:“……没了。”
“什么没了?”许氏恍然。
“没了, 你女儿没了。”陈国公没精打采地回了一句。
“善吾她怎会……怎会这般突然?”许氏眼中顿时流下一行清泪。
她早该想到的。
许氏捶着胸口, 偏偏又不敢说什么重话, 只是一个劲儿地骂自己女儿:“是了, 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她该死。当初我不知劝了她多少句, 她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这短命的灾星,她怎么就不死得早一些,非得牵连了一家老小……”
一边骂,一边哭,还不敢哭得太大声,以免外头听到了风言风语,惹得圣上再次降罪于陈家。
可那到底是她的女儿啊,她疼着宠着养了这么大的女儿,许氏心痛得喘不过来气了。
陈国公也跟着哭。
夫妻俩对着流泪,许氏不明真相,哭自己那可怜可恨的亲女儿。
陈国公则哭自己悲惨的命,那么多钱,他得省吃俭用多少年才能省出来?那可是国公府全部的家底了,一下子全没了,祝国公府一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真是越想越痛心。
他当初就不该有当国丈的念头。
他们陈家跟皇室估计犯冲,当初陈太妃入宫其实就是陈国公的主意,陈太妃生得貌美,陈国公跟他爹、他堂弟都有意给家族培养一个皇妃来。结果陈太妃自己不争气,喜欢上了一个穷小子。
没办法,为了家族荣誉,陈国公只能使些手段让那个姓段的离开京城。可不曾想,他在离京的路上竟出了意外,一命呜呼了。而陈太妃入宫之后又将这件事情归结到国公府头上,对国公府恨之入骨。
他们也就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百般算计成了笑话。十来年过去,陈国公眼瞧着陈太妃已经指望不住了,又转而培养自己亲女儿,可到头来又被亲女儿重创至此。
许氏哀嚎:“我那讨债的短命鬼,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陈国公掩面,他的命才是最苦的。
同一日,礼部来人,将陈国公府的牌匾摘走,顺带转告国公府该改的地方务必改了,不能逾制。
许氏事先没有听陈国公说起这事,如今骤一听闻国公府没了,人差点都晕厥了过去。
这回没真晕,只是差点儿,可等到陈家的旁支都凶神恶煞地跑来问罪,说自家姑娘被退婚的退婚、休弃的休弃时,许氏直接气得一口气没上来,真晕了。
她晕倒之后,陈国公脸色也不好看,勉强应付完了族人之后,陈国公已经可以料想外头有多少人在看他们家的笑话了。
也正是到了这个时候,朝中其余官员才知道安王造反一事的后续。安王被杀,襄阳城内士兵投降,各自被差遣去了别处。襄阳城内守城的官兵已经彻底换了血,至于安王府内的妻妾,都被押送来京城,如今还在路上。
李廷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圣上虽说不取其性命,但却也并未打算将他从监牢里里头出来。原本李廷芳尚未被处置的时候,还有一群人想替他求情,如今萧瑾这一招下来,直接堵住所有人的嘴。
只是一辈子囚禁在牢中,又不伤他性命,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还要怎的?
被抓的人里头,也就只有陈国公真无辜,被查之后证实无罪,且因他自愿献上两百万贯,以资科考之用,也算是戴罪立功了。可陈国公抠门抠得远近闻名,所以朝中并没有多少人在意他。且他如今已经不算是国公爷了,因其顶着一个工部侍郎的职衔,客气的,叫他陈侍郎;不客气的,直接以“那位犯了事的”称呼他,似乎他都不配有姓名了。
陈家彻底倒台,宫里那位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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