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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小玩具,他还做了很多。

“那就奇了。”

高文渊靠上椅背,斜歪着身体仰头看天花板,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不可能没原因,冉旸那么笃定,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一个烂赌鬼,明明周身都是破绽,结果冉旸还是差人高调迎接,他这模样看着可不像是在做做样子,他似乎真的相信冯二狗就是那个冯天吉。”

“可他到底凭借什么呢?孙大郎的一面之词么?孙大郎是开赌坊的,冉旸就算再傻也该知道赌鬼的嘴巴不可信,但他却偏偏就相信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蓦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匪夷所思。

“阿昱,你觉不觉得,现在的冉旸有些奇怪?”

第70章 奇怪的冉旸

听到这个问题,冉昱的脸上就露出古怪的表情。

应该说不愧是从小斗到大的对手吗?阿元和三哥的想法简直一模一样,连说话的语气都没什么差别。

阿昱也觉得冉旸奇怪,这种直觉要追溯到兴福楼事发以前,冉旸让他转交矩子令给冯文娘的那天开始。

现在想想,冉旸当初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给他制造了不得不去兴福楼的理由,像是知道兴福楼一定会发生什么,在他说要留下照顾病人的时候,冉旸才会那样慌张。

难道,冉旸可以预知未来?

这个匪夷所思的想法,要是换成以前的冉昱,那绝对是不可能会去琢磨的。

可现在他是绑定了矩子令的人,都能和已经“成仙”的宁小统对话,冉旸会预言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过冉昱觉得,冉旸肯定不是一开始就获得了预言的能力。至少在兴福楼事件发生以前,冉旸表现的都没什么异样。他的行为模式与三哥给他的评价十分匹配,就是一个好高骛远但没什么真本事的公子哥,冉旸从未作出任何超出他们预料的行动。

肯定是发生了一个契机。

冉昱觉得问题在于冉旸生的那场怪病。

那天据说他是与花娘吃酒吃到兴头上,正要吟诗一首,人忽然就昏了过去。再醒来以后,冉旸开始变得心事重重,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阴阳怪气了。

是的,冉昱就是觉得,不阴阳怪气的冉旸就很奇怪。

后来他去探病,冉旸那个模样明显是在伪装,他拿了玉佩要自己去送,结果却早就偷偷跟冯文娘解除了婚约。

唔,说起来,好像冉旸的婚约也是在生病以后解除的,这事连他祖父都不知道,完全走的先斩后奏的路子。

“月鹭知县冯得志跟海倭国一直有眉来眼去,冯文娘在解除婚约后许给了海倭国大商人水原氏的次子,这可不是一桩病急乱投医的婚事。”

冉昱记得三哥曾经这样说道。

彼时三哥坐在窗边,半个身体都隐没在夜色中,唯有手中把玩的连发枪,反射出一道细微亮光。

那个瞬间,阿昱忽然觉得有些危险。

像是小动物的生存本能在示警,在他面前的并不是温和的草食伙伴,而是随时可能暴起杀戮的上古凶兽,而这头凶兽已经锁定了它的猎物。

“阿嚏——”

阿昱打了个喷嚏。

下一刻,一件带着体温的军装覆盖住他,他挣扎着探出头,正对上三哥不赞成的眼神。

“洪叔说你最近都没在喝汤了。”

三哥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伸手把他从椅子上拉起。

“天不早了,早些休息,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亲自盯着你喝药。”

冉昱打了个哆嗦,猛地从回忆中醒过神。

高文渊早就习惯了表弟时不时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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