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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身体尽然有些僵硬。他张了张嘴，终于决定单刀直入。

“你......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首先, 要确认剑修的状态是正常的。

陈拂衣贴着他的耳廓低笑了一声，因为贴的极近, 夏礼甚至能感受到剑修胸腔的震动。带着点酥麻, 一闪而逝。

“没有。”陈拂衣似乎完全掌握了夏礼的心理, 一一列举道：“是本尊, 没有被夺舍, 也没有误食奇怪的东西, 没被心魔影响, 也没有中什么幻术——我就是你平时看到的模样。”

夏礼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唇瓣, 那上面仿佛还留有剑修的气息，“嗯......那渡灵力的时候为什么选择那个姿势啊？”

陈拂衣略微松开夏礼，双目与他齐平，那双锋芒内敛的眼眸中只倒映着夏礼的身影。

“哪个姿势？”

夏礼滞住呼吸, 卡壳了一下。

故意的, 这剑修一定是故意的。

“就是用嘴的那个, 凡人叫亲吻的姿势。”

剑灵直勾勾地回望剑修，拔高的嗓音并不能显示出他的从容，通红的耳尖和逐渐漫上脖颈的嫣红暴露了他的羞怯。

陈拂衣不知道从哪里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 偏过头又碰了一下剑灵的唇不说, 撤离的时候舌尖一闪而过, 留下些许湿润的痕迹。

夏礼：“你、你又——”

“是这个吗？”陈拂衣较平时相比，仿佛含了沙的嗓音闯进几乎宕机的夏礼的耳中，“不是因为渡灵力而选择这个姿势，只是这样刚好也能渡灵力。是我想亲吻你在先，而当时的你恰好需要一些灵力。”

夏礼眨了两下眼，剑修的意思是，他本来就想亲他吗？

为什么？

他喜欢我？

他不喜欢我？

不，他不会不喜欢我。

那喜欢又是哪一种喜欢？

剑灵一通思考，成功把自己绕晕进去。

陈拂衣见他表情从困惑到茫然，从茫然又逐渐放空，不禁笑出声来。

听到笑声，夏礼立刻瞪了剑修一眼：“你不要以为我不懂。我能想明白。”

陈拂衣应了一声，“嗯，是我不明白。有一天，我忽然发现，我看我的剑不只是剑，我对他有谷欠望，想同他一起经历往后所有的量劫，三界内外，四海八荒，碧落黄泉，我都想带着他。这是喜欢吗？”

夏礼呆愣片刻，心底泛起多少雀跃，“对，你肯定喜欢我。”他信誓旦旦道。

说完，剑灵又瞄了好几眼剑修，“你怎么不问我喜不喜欢你？”

陈拂衣从善如流：“你喜欢我吗？”

夏礼装模作样地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认真道：“是这样的，我不确定我们剑有没有感情这种东西，但和你一起的话，无论经历什么，我都愿意。”

嘿嘿，他从一块小石头起就心心念念的剑修，被他抓住了。

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的夏礼眯着眼笑，露出一小点虎牙尖尖。

陈拂衣从来不觉得自己鸿蒙紫气组成的躯壳里会掺杂进什么别的东西，但此刻，有一股蓬勃的情绪正汹涌而出，溢满他的心间。

他的小剑灵。

是他的小剑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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