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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的态度。对鬼王来说,他的鬼生追求就只有那么一个,只要完成了这个目标,以后的事情都是信手拈来……虽然确实是这样没错,但这样简单的追求,实在是令封火说不出话来。
如果那时坐在那里的是他本人,他一定要问他:你就没有考虑过,这个国家的一千万人类之中,为什么只有你能够得到这种不凡的力量?既然得到了这样的力量,你也没有考虑过去做出一些有人无法理解有人趋之若鹜的,或许能够令整个世界变得更好的事情吗?……如此展开,进而尽力让鬼舞辻无惨意识到自身利益的追求不是终点,真正有梦想的人应该脱离低级趣味,把高度放在自我价值的实现上。
然而他现在是千子村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当场拔出刀,让这个世界的反派砍号重来。
可鬼舞辻无惨并不傻,也许是因为从出生起就在为了活下去而绞尽脑汁,在保命方面,他绝对是一个举世无双的天才。在召唤出封火的第一时间,他就感觉到了这名刀匠的力量足以对他造成威胁,无师自通地用了一条令咒:不许对他造成伤害。
这条令咒确实是有效的,可却很有限,因为令咒的效果会随着指令的范围、持续时长的扩大而减弱。假如鬼舞辻无惨的命令是不可伤到他的性命,那即便因为没有规定时长而削弱,对于对魔力抗性有限的封火而言,也算是一条相对绝对的命令。这条命令嘛……努力一下也不是不能抗争。
可契约已成,纵使一餐一饭之恩,千子村正也定会偿还,自然也不会违背这件“工作”与契约之缘。
封火心如死灰了。
说到底,砍了他又有什么用呢,他又没办法继承那个位置成为最终BOSS……要不,要不砍了自己的号吧。
在他真的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以前,鬼舞辻无惨就忍受不了他这个一天到晚冷着脸,且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令他心惊气息的从者,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啊不是,让他自己搬出去,继续找青色彼岸花,没有传唤绝不可靠近他。
封火于是开始不断更换草庐的位置,不停地锻刀、锻刀、锻村民需要的铁器农具,时而外出寻找青色彼岸花。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主角什么时候出现,但是在那之前,他决定先将千子村正之名在这个时代延续下去。
他接受委托,为鬼舞辻无惨和他手下的鬼锻刀,同时也锻造着足以斩杀鬼的刀。因为后者的存在,无惨手下的鬼都十分不情愿靠近封火的住处,一部分刀还流向了某个以杀鬼为目的而存在的组织,这令曾经肆无忌惮的鬼近期都有所收敛。
鬼舞辻无惨并非猜不出那些刀出自谁人之手,只是那些用刀的剑士虽拿上了够强的刀,却没有强到足以对他造成威胁,因此他就索性放任了——现在就翻脸的代价不可估量,即使有令咒在,他也不敢肯定,封火会不会拼着自己死也要和他同归于尽,还不如暂时维持着现状。
想打破这样的平衡,说难也不难,只需要一个契机。要么,鬼舞辻无惨先得到青色彼岸花,到那时候他就可以放心地令封火自裁了;要么……足以威胁到鬼舞辻无惨的剑士,先一步出现。在那之前,这样的平衡还会维持下去。
凭借从者与御主之间的契约,鬼舞辻无惨想问什么其实也只是一句话的事,但他偏偏派了手下的鬼来,无非就是来敲打封火一下,不要再摸鱼了。
封火:不要因为自己在摆烂,就认为手下都在摆烂啊老板。
封火摇摇头,“没有他要的线索,但他要的武器锻好了。”
听到武器,剑鬼的眼睛一亮,他十分有耐心地等到封火转身进了冶炼坊,把两把大太刀、一把短刀、一把薙刀交到他的手上。
剑鬼忍不住抽出其中一把刀细细端详起来。一般的刀匠会将自己的名字在最后刻在刀茎上,有的还会加上住处、铸成的日期,这正是所谓的“铭切”,而眼前的这把刀也同样坠着见字如见其人的锐利铭切——旬夜村正。
他感到有些意外,以至于哪怕他知道这可能引来无惨对自己的不满,也还是问出了口,“村正大人,我以为您并不喜欢自己的刀为我们所用,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署名?”剑鬼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何时换上了敬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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