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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赵究将近两个月不来月馥宫,封后大典也无,就有人猜测沈观鱼冲撞了陛下失了恩宠,成了个有名无实的皇后。
那些中秋宴上被陛下说得死心的人又活泛了起来。
赵究却在想着今年雪灾的事,只趁着粮价低平的时候多置粮仓,不然到时霜冻厉害,杀麦杀菽,来年粮价只怕涨得厉害。
而且沈观鱼有孕了,前头说让她雪灾后放粮济灾只怕不能了,又得另想法子。
兼之西南战事缠身,北边大营又要派人视察,越国使臣入京,赵究忙碌起来,除了每日问询沈观鱼可还安好,其余琐碎事情就没有注意太多。
这一个月来,文家和白家终于成了姻亲,文妙璃和白徽一道进宫谢了恩,赵究瞧着阶下一对新婚夫妇,鹣鲽情深的模样。
谁能想到他们一个和成么有私,一个做了长公主的入幕之宾呢。
赵究稳坐钓鱼台,赐了他们一些礼物,说了几句话就让他们离开了。
出了存寿殿,太后的人就来接了这对新婚夫妇过去,作为长辈自然要交代一些话。
白徽上一回进内宫还是中秋宴的时候,他和文妙璃说道:“你说就这么一路走下去,能经过月馥宫吗?”
文妙璃心中厌恶,说道:“白指挥使,这才新婚就这么不给你夫人面子吗?”
“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夫人莫气。”白徽随意说道。
一大早的夏昀就带回来一个消息:越国的使臣就要进京了。
彼时沈观鱼正在做一双小鞋子,听到这个等候已久的消息,反应并没有很大。
经过这一个月,她从最初没来由的多愁善感,又滑向了死水一片的极端,沈观鱼把这些不正常都推到了怀孕上去,心情慢慢变得轻松起来。
若是顺利,她大概要在京城外过冬,可不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但她既然要死遁,身上就不能带银票,若是月馥宫丢了点什么值钱的东西,死遁就不可信了,这倒难住了沈观鱼。
“那个人,准备好了吗?”沈观鱼低声问夏昀。
夏昀压低了声音:“他一直躲在沈府中,东西也准备好了,就等着小姐的吩咐了。”
“好,依例陛下会在宫外的接见使节,到时候礼部会清点陛下赏赐与越国的礼物,咱们的机会就只有一次。”
夏昀说道:“那臣这就将消息递出宫去了,让他好好准备。”
“去吧,另外去把徐脂慧请进宫来。”沈观鱼得问她借点银子使。
隔了一个多月没见,徐脂慧穿着织金百花裙,虎虎生风地走了进来,端庄的吉服也不端庄了,在灰暗的天气里明亮得像跳跃的一团火。
可她的脸色并不好看:“皇后娘娘可知道外边都是怎么传的?”
说完还上下扫视着沈观鱼,却不见她面有愁色,一张脸跟庙里的观音似的,眉眼慈悲出了天际。
沈观鱼并不在乎:“定都是些不好听的话,我为何要听。”
徐脂慧在她对面坐下:“那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假话。”沈观鱼边为她倒茶边说,“我一点事都没有。”
“观鱼,我自己能看得出来,”徐脂慧左看右看,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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