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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观鱼的嘴变笨了,咬牙说道:“陛下慎言,臣妇已有夫婿,并不寂寞,陛下勿要做那明皇楚平王之辈。”这些都是强抢儿媳的无德之人。
他听了倒半点未觉羞惭,那形状美好的唇瓣甚至吐出了让人更惊骇的话:“朕同齐王世子倒没那父子情分,说到你的夫婿,朕倒听闻了些有趣的,沈观鱼你说说,他行吗?”
他知道赵复安不举之事!
沈观鱼心中又掠过狂涛骇浪,更震惊于此人的不要脸,她只能干巴巴道:“陛下,不患位之不尊,而患德之不崇。[1]”
又被骂了位高无德,赵究仍旧波澜不兴,甚至大方道:“朕可不止这一个失德之处,夫人待在朕身边久了,自然会知道得更多。”
沈观鱼劝过骂过,不再说话,只深深伏首:“求陛下放过。”
她目光慢慢坚定,若赵究再强求,她只能自尽,绝不能辱没了沈家的门楣。
赵究听出了她话中的决绝之意,半晌没有说话。
今日确实挑错了日子,但来日方长,他决意握在手里的东西,就不可能会溜走。
便对跪伏不起的女子说道:“夫人不必急于这一时,如今天也晚了,先回去吧。”
“臣妇永无此意,臣妇告退。”沈观鱼不想再看他一眼,强自撑起不稳的身子的,低眉默默走了出去。
穿堂的风吹过,青纱翻涌成海浪,赵究衣袍猎猎,抬手将要飞远的小像捉住。
“她说,永无此意。”一身落拓地倒在禅椅上,指尖慢慢摩挲画中人面颊。
“小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自皇宫回来,沈观鱼就有些反常,时不时就开始发起呆来,析春站在旁边一说话,她便受惊似的赶紧回神。
看到析春担忧的面容,沈观鱼暗自舒了一口气,道:“没事,就是进宫之后还要处理些事情,有些累着了。”
这时扶秋也进来,说道:“小姐,朔盈姑娘进王府了。”
“安置好了成。”沈观鱼随口说道,她有些心神不宁,早早地就躺倒床上睡下了。
人声俱寂,真的睡下了,沈观鱼又翻来覆去地
一会儿算着程六叔到哪了,一会儿又想起赵究的话,心口一窒息。
那张纸有些年份了,画上的装束确实是她当年的装扮,不像是临时画出来骗她的。
可在沈观鱼的记忆里,两个人只是寻常的同窗,并无太多相处,为什么赵究会对她有意……
更多的害怕涌现,赵究如今同她说起这事,是单纯的告诉她有这件事,还是真的产生了什么企图?
他还会不会有别的动作,自己又该怎么应对……
沈观鱼如今一个问题都想不明白,直把自己折腾得早上起床时更加憔悴。
又去给齐王妃请安,虽昨日不甚愉快,齐王妃这回并未久留她敲打,略问了几句府中安排就放她离去了。
自赵究那回到璋和宫,沈观鱼就在担心齐王妃等久了,会不会问些什么,她慌神得很,实在害怕答不上来,幸而齐王妃早早就走了,经过一夜,她稳住了心绪,不再露出异样。
齐王妃看着沈观鱼退了出去,手在袖中暗暗捏紧。
作者有话说:
[1]汉·张衡《应闲》
第19章 掌掴
昨日傍晚时赵复安终于回到府中,齐王妃去遣人请了过来。
赵复安被催得急,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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