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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忽见周围人都站了起来,这不小的动静让沈观鱼抬起了头,外头高唱了一句:“皇上驾到!”
乐人退去,身穿着重衣大袖衫的贵妇们离开座席站在殿中迎候皇帝。
沈观鱼隔得老远,前面全被人挡着,等到传来渺远的一声“免礼”,众人才坐下,她远远只能看见一个身着琼琚色龙袍、腰束玉革带的挺拔身影。
她望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如今也不用吃了,谁也不会在皇帝面前交头接耳。
赵究不必看也知道沈观鱼就在末席,底下命妇正襟危坐,他未多说什么,朝一旁的豫太妃道:“这便开始吧。”
“是,陛下。”豫太妃开始主持浴佛节礼,赵究只是在一旁坐观。
殿中被摆上了浴佛用的青缸浴池,佛像请入了池内吗,僧人将红蜜并来此命妇供献的蜜和入水中,佛像沐浴之后,就要换上新的棉垫,将佛像放回各殿的神龛之中。
沈观鱼和诸命妇一起看着,三年来皆是如此,也没什么新鲜的。
礼毕之后,豫太妃道:“如今太后与徐太妃皆在皇觉寺中,哀家不愿僭越赐各位迦南香珠,特请了陛下过来给各位赐下香珠,陛下,请。”
她退至一边,赵究笑道:“朕恭敬不如从命。”
年轻的帝王一笑皎如玉树,底下的命妇虽然已经嫁人,见到如此俊俏又尊无二上的男子,还是忍不住眼睛发亮。
赵究循着太后的旧俗,依次将迦南香珠分发下去,拿到的命妇们都欣喜行礼,谢了恩。
到末席时,那托盘上只剩了一串迦南香珠,然而还有两人未发,一个是太医院院正夫人,一个就是沈观鱼。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末尾上,自然也注意到只剩一串迦南香珠,但无人说话,只看陛下要如何处置这件事,豫太妃在上边,也只装看不见。
沈观鱼和院正夫人对视一眼,又匆匆避开。
“这……似乎是少备了一串迦南香珠。”康业公公尴尬为难说道,朝外责问道,“这太常寺是怎么办事的?”
太常寺官员擦着汗躬身上来,跪地道:“陛下恕罪!内库里的迦南香珠都拿出来了,本是足数的,没想到竟是数错了……”
康业问:“内库可还有?”
官员小心回答:“没……已经没有了。”
“罢了,下去吧。”赵究将那迦南香珠拿去,赐给了站得更前的院正夫人。
院正夫人得了香珠,如蒙大赦,终于从这尴尬中解脱,屈膝谢了陛下赏赐。
最后只剩了沈观鱼面对着赵究,不知道自己要说句“臣妇无碍”还是等皇帝走后默默坐下。
“既是浴佛节,没有少了侄媳的道理,如此怠慢倒让朕心忧佛祖会不快。”说着,他将绕在自己腕上的那串白玉菩提珠取了下来
“这菩提珠,赐予齐王世子妃。”
在座命妇们都见惯了金银珠宝,但见到那串白玉菩提佛珠无不心中惊叹。
不说那白玉菩提珠颗颗圆润剔透,泛着灵气,中间一颗相衔的鸽血石,内部如火焰般燃烧又似流动的血,整串珠链美得恍若会呼吸一般,谁见了都知道是上上的好物。
可此物又何止是稀罕,更是皇帝给体面。
倒真是便宜齐王世子妃了,本以为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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