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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带着一群锦衣卫,走得浩浩荡荡。

园中秋风扫落叶般,喜庆之意尽散,沈观鱼手中捧着玉玦,如同烫手山芋,

而余下人看完这好大一场热闹,风向又是一转,也纷纷请辞离去了。

回去的路上更是议论纷纷。

原来陛下来这一趟,不为贺寿,而是嫌隔壁血腥吵闹。

更不避老齐王生辰的忌讳,把人气晕了都没半句好话,临了离去,只是不痛不痒地赏了个女眷,祝寿的话是一句未说。

如今说什么陛下重视齐王府,真是站不住脚。在场的都是人精,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再说那区区一介侍郎,能住进国公府规制的院子里,当年先帝在时顾念功绩还可,如今新帝登基一年,何处不要整治摆平。

他也不知道立立功、让让步,主动退了屋子,反倒仗着是先帝器重的老臣,在圣上跟前拿乔,今遭终于失了前蹄,得了报应。

只是不知这吴尚书在朝中要如何对付年轻的皇帝。

“那侍郎夫人可高傲得紧哦,要不是住得近,我看她都懒得往齐王府走一步,你没看到她今天陛下没来之前那样,世子妃都不放在眼里,我就说他们夫妻这样早晚出事。”

先前和侍郎夫人一块说笑奉承的妇人们瞬间就转了风向,在马车里将刘家的事传得痛快。

“不过我看陛下对那世子妃倒是不错……”

也有人注意到了皇帝对世子妃的不同。

有怕事的赶紧说:“侄媳俏丽,陛下年轻尚不爱摆严端模样,只是爱逗后辈罢了。”

众人一齐道是,暗瞪了开话头的人一眼,陛下的事也敢捕风捉影地乱传,怕侍郎府的事遭不到自己头上?

齐王府中

赵究走后,齐王妃一刻也未多留,沈观鱼只能将人都送出去,才蹒跚着步子往昔杳院里挪。

才进了屋就嗅到冲鼻的酒气,赵复安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正窝在罗汉床上酣睡,析春拿帕子给他擦着脸。

他轻呼一下,那泛滥的酒味就冲得析春直皱眉。

沈观鱼忙活了一日实在疲倦,靠在椅子上撑着额头闭目养神,待会还得去看看老齐王的状况。

“扶秋,把这东西放在多宝阁二层那个紫檀小盒子里,放到最高的地方去。”她将赵究赏的玉玦递过去。

扶秋双手接过。

那边赵复安听见点动静,挣扎着要坐起来,不慎打翻了铜盆,被谁洒了一身,析春慌了,不停认错要捡起铜盆。

沈观鱼看过去,谁知他却补了一脚,那铜盆自析春手里飞出,吓了屋里人一跳。

她皱眉走过来察看析春的手,让她出去了,才皱眉问道:“夫君,怎么了?”

赵复安歪歪斜斜地撑在小几上,醉眼看到沈观鱼,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在园中的景象。

他们一个称“侄媳”,一个称“陛下”,旁若无人聊了半日,怎么看都是在相互撩拨。

皇帝年富力强后宫还空着,他的夫人又有久负盛名的美貌,两个人难说不是看对了眼,她才得了赵究的另眼相待,那悬而未决的绿帽,终究是要戴到他头上来了。

赵复安越想越怒,酒劲一上头,往日儒雅寻不到痕迹,冷讽道:“夫人今日得了陛下青眼,来日为夫可要仰仗你某个一官半职了。”

沈观鱼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脸像被甩了一巴掌,先是一白,接着又气得通红,她从不知道赵复安会这样看她。

扶秋听到他的话也猛地转身,世子说的什么混账话?

沈观鱼忍怒问道:“夫君可是醉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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