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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孟氏,她是积年的旧病,惊惧之下险些魂归九天,钱大夫扎了两针才说将孟氏心脉护住。
偏安仁堂做惯了达官贵人的生意,药钱高得吓人,清许的三帖汤药再并上孟氏的保心丹,竟足要十两银子。
这还不过一日的药钱而已,那大夫话说得难听,想从阎王爷手中抢人,不费些力气如何能达?
但这十来年,祝满对他们不闻不问,他们一家三口在扬州日子过得艰难,孟氏的陪嫁几乎都用作母子二人的药钱,日子过得很是艰难。
便是来了京城,落在张氏手下,月利到手也不过几吊钱,如今叫清嘉如何拿出钱来?
又去张兰修那抢么?
自然不可能。
方才张氏没有防备,才会让她占了便宜。
且各人皆有月钱,看病裁衣这些日常琐碎,本就不该从公中出的。
祝满倒是愿意出钱,可他才出了府,一时半会儿寻不着人,清许等不起,需得马上用药。
清嘉将母子三人房内余钱都翻找了出来,拼拼凑凑拢共得了三两银,只哀求着大夫先给清许先用一贴救命的药,诊金自己即刻去凑。
大夫答应得不情不愿。
清嘉只恨自己初来乍到,在京城内竟一个能求助的朋友都无。
六神无主间,清嘉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双乌浓的桃花眼。
她掏出怀中揣着的黑玉,想起宋星然曾说,任何要求,只管提出,黄金万两也不是问题,但那时不曾想,自己的困境来得这样快。
清嘉将黑玉重新揣好,留下一句“等我”便仓促出府,连身后染丝的呼唤也听不见。
如此一路狂奔,气喘吁吁至东市口,距离雅南居仍有两条街的距离时,清嘉在人潮如织中,顿住了脚步。
她一路行、一路想,心中越发不安。
自己与那位冉公子,不过一面之缘,她并不信任他。
再者,冉公子若真如他所言那般无所不能、手眼通天,救命的恩情仅要他这点银钱,岂非大材小用。
手中墨玉也是值钱货色,不若……先当了换银子,日后筹钱再换就是了,如此一来,清许的药钱也有了,这个人情也不必就此浪费。
心中如此筹谋着,后背遽然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
清嘉顿时心惊肉跳,回头一看,是听雪。
听雪半弓着身体,手中还压着个包袱,气喘吁吁道:“小姐、这是夫人交代的,看看能当多少银子。”
清嘉粗略地扫了一眼,里头是孟氏昔年的陪嫁,仅剩下的一套珍珠头面。
这些年,孟氏的嫁妆,或是早年被祝满用于官场疏通,或是后来用于他们一家三口的生计,一来二去,也只剩下这套头面,说是要留给清嘉做陪嫁的。
才来京城,便过得这般凄惨,清嘉抱着包裹,一日的悲愤、惊惧、担忧再压抑不住,蹲在人来人往的街口,眼泪止不住地流。
清嘉哭得悲恸,往来的行人或好奇、或心疼,各样的眼神投向于她,纷纷议论。
高楼之上,有人将清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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