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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手,眼睛直勾勾盯着藏揽柏的脸。
他身后照顾他的佣人看他这样赶紧伸手扶他,老爷子却只望着藏揽柏:“阿柏啊。”
藏晴悦让开位置,让藏揽柏朝前走来。
藏揽柏应了一声:“太爷,来得急,没带什么礼物,祝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事事顺心。”
藏老爷子一把握住藏揽柏的手,手不由自主地抖着:“阿柏,有孝心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老爷子手在藏揽柏手背上拍了拍,伸手将自己右手上戴着的一串成色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串珠脱掉,然后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带到了藏揽柏手上:“这回回来,可定心了吧。”
这场寿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藏老爷子因着藏揽柏低头回来这件事情绪有多好,藏晴悦这事办得漂亮,饶是藏老太爷对她再不喜,这晚上也难得给了她好脸色。
藏家这场寿宴上,一片其乐融融。
明面上众人都没多议论多说什么,可是心里都清楚,藏家这是要变天了。
藏老爷子在这么众目睽睽之下把那串从不离身戴的珠串交给藏揽柏,其中的含义已经不言而喻。
宴会至尾声,藏揽柏的回归让他成了当场的焦点,被这些不熟悉的曾经见到过的又感到陌生的面孔轮番灌了不少酒。
等到藏太爷因为精神不济被佣人推下去休息,藏揽柏也从宴会厅离开。
饮用的酒的后劲比他想象中更大,他一路扶着墙走到了藏家老宅的后院,原本想找卫生间,却没摸索到。
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一些酒后男人的嬉笑声。
“等着吧,今后这藏家可又有好戏看了,藏家这位老太爷最是重子嗣不过,这些年岁数上来更是越发严重,当年就偏疼他那小儿子,如今他那小儿子没了,手里攥着那点东西任由藏晴悦和藏骆英怎么讨好,硬是不松手,这么些年就等着这曾孙回来呢。”
“曾孙?!那藏揽柏还叫还太爷呢,谁知道是应该叫爷爷还是太爷啊!”
“瞧你这话说的,咱还没出藏家呢,你可小声点吧。”
“怕什么啊,就跟谁不知道似的,当年叔侄相争可是一场大戏啊,那叫藏揽柏的到底是谁的种谁能说得准啊,要不怎么说红颜祸水啊,藏家那两位为了一个容娉,争得你死我活,到最后真的连命都丢了!”
“不过那容娉活着的时候你见过没,确实长得那叫一个……”
声音越来越远了,夜风吹来,藏揽柏胃里那股翻涌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他终于还是没有到找到卫生间,就这么扶着墙,在藏家这精心修建的后花园这里,吐了一地。
藏揽柏不是经常酗酒的人,肠胃功能良好,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几次呕吐经历,几乎都是在藏家。
晚上十一点半,藏揽柏来到藏家老宅的二楼。
吐了以后,又在房间的洗手台前用冷水洗了洗脸,脸上的水没干就站在大开的窗户前吹着夜风,脑袋里那股昏沉劲彻底消散了。
是高跟细踩在地板上的声响,越来远近,藏揽柏没有回头,双手撑在窗台前,望着远处明明灭灭的灯火。
藏晴悦今日情绪似乎十分高昂,踩着这么高的鞋跟在宴会厅里和众人谈笑风生,这会儿接近凌晨,有着精致妆容的脸庞不见一点疲惫之色。
藏晴悦从床上拿起来藏揽柏脱掉的西装外套,从背后走近他,将衣服撑开搭在了他的身上:“夜风凉,阿柏你别冻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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