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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喜怒哀乐都是透明的,年纪一年年增加,心情蒙上了灰,我经常有这种感觉:没有很难过,也没有很快乐,整个人是平稳的,但心情像鹅卵石一样沉,灰扑扑的鹅卵石,高密度的灰。再也干净不起来了,我这个人,已经浑浊了。”
“别这样说。”他的声音透着烦躁。
我不再说话,看窗外的雨,近来我时常想到死亡、衰老,有时候为自己寻找少量嫉妒、愤怒、放荡,未尝不好。像在致密的灰里扎入银亮的针。我问他:“最近的床伴漂亮吗?听说黄金档的新晋小生,外号小阿兰德龙,背后有蒋晟峰做金主,蒋晟峰不是跟你合作十多年了吗?怎么样?你们有没有共享情人。”
那边是长久的沉默,音乐声悠扬回旋,似乎要听到散场结束,我先沉不住气,对着电话那头“喂”了几声。陈钟岳说:“你想清楚自己仰仗的是什么,陈净,你不过仗着我宠你。”
挂断电话后我越发焦躁,很想冲出去淋一淋雨,拿起另一部手机看椋梨源又整了什么幺蛾子,他没有再发俏俏的照片,只发来一行字:奈奈想给我口。
很好,真不错,成功帮我出门淋雨找到了理由。我立刻让酒店门童帮我把泊在停车场的保时捷开出来。
凌晨两点,我开车通过令港大桥,车窗全部开启,斜飞的雨丝凉爽透顶,经过车辆稀少的路段,我自由自在地提速飙车,雨点更是密集有力,枪毙我的毛孔。
到达后头发已经湿透,我拔下车钥匙走向老宅大门,玄关亮着灯,一个人影立起来,白衬衫,无框眼镜,内敛又飞扬的丹凤眼,禁欲,沉冷,喊我“小净”。
足有十秒,我心脏跳停,他靠近我,左手揽住我的腰,右手贴在我后背,拥我入怀,低头捉住我的唇,轻轻地吻,加重地吻,狂热地吻。我闭上双眼仰头承受久违的爱欲,像水随风而去,像白瑞德怀里的郝思嘉。
他解开我第三个衬衫扣时,我摘了他的眼镜,告诉他:“他平时不戴眼镜,只在看文献时戴。”
椋梨源的眼线画得真好,以假乱真,我抬手描摹,他细腻的皮肤在我指腹下微微颤栗,描到最后,明白假的还是假的,不是风流千古的隶书一捺,是当代的钢筋水泥。
我说:“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你不喜欢吗陈净哥?你明明很喜欢,我吻你的时候你腰都软了。没关系,我不介意,我可以假扮他,你把我当成他就好了!”
我问:“奈奈呢?”
椋梨源满脸愤怒:“管他做什么!那个小婊子已经上楼睡了。陈净哥,你看着我,你看看我呀!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跟我说!你不要不理我!”
我忽然想起了陈钟岳的话,可以原封不动,转送给他:“你想清楚自己仰仗的是什么,椋梨源,你不过仗着我宠你。我把你当弟弟,当侄子。不要消磨我的耐心,我不欠你的。”
第138章 130 花影深处
“你以为我想吗?你以为我想被你拯救?你他妈的像个救世主一样不问我同不同意就来拯救我,弄得我永远低你一等!”椋梨源眼里有泪,脸色涨得粉红,愤怒娇花,我见犹怜。
他那双眼睛是真漂亮,两颗剔透的浅褐水晶,我竟然有讨好他的冲动,给他擦泪,让他别哭,“没有这回事。你很好,我不能接受你,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们还是保持原来的关系比较好,你的爱情不在我这儿,不要白白磋磨自尊心。”
“好啊,好。”他用力擦泪,换上一脸漠然,耸耸肩,转身上楼,我不懂他要玩什么花样,忍不住抬脚跟上去,眼看着他打开二楼的飘窗,两手一撑跳上窗台,双腿悬在外面。
他看雨,转头看我,眼睛失去魂魄般,忽然说:“花の影寝まじ未来が恐ろしき。”
到底是千春的孩子。我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冲上去抱住他,他混合了泪和雨的脸湿透了我肩头的衣料,他还在反复默念:“花の影寝まじ未来が恐ろしき,花の影寝まじ未来が恐ろし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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