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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缝的一点光,仔细辨认上面的人像。
从轮廓上看,依稀是两个人,站得很近,冲镜头笑着,更具体的看不清了。
这时门外传来说话,是我熟悉的那群人,女佣和家庭医生,他们来捉我了。
我抓紧最后一点时间,将照片翻到背面,意外看到两行整齐的划痕,由点和线构成,密密麻麻,我正疑惑不解,门被从外面撞开,医生举着针筒靠近我。
我徒劳挣扎,还是眼睁睁看着药物注射进大臂,在我彻底昏迷前,妮娜悄悄对我说:“这几天一直有人给你打电话,日本人,姓椋梨。”
我双眼已经涣散,听到这个消息后,仍吃力地睁开眼皮,没想到妮娜不是坏人。
椋梨千春 ,是我的朋友。
第4章 4 我亲爱的千春
くなしちはる
我皱眉看着画布背面的名字,思索后,终于想起来,这是我朋友的名字,椋梨千春。
关于她的事,我都趁能想起来时抓紧记下来,我生怕自己忘记她。
我和千春相识在客工宿舍,那时候我服兵役,她做商场清洁工,她就像我的姐姐,很照顾我。
千春出生在新国,她的父母来自日本大阪,他们一家信密宗佛。
椋梨氏心肠仁慈,几乎都是人道主义者,千春的祖父是少有的日本共产党员,曾被送到远东战场,因在侵略军内消极抗令,被执行枪决。
我认识的千春,腼腆善良,勤劳能干,每年12月13日,她都会点一支香,向北方祭拜三十万人。她嫁给了一名中国人,生了一个儿子,叫椋梨源(くなしげん)。
可惜她的丈夫早逝,这些年千春独自抚养孩子,活得十分辛苦,我想给她钱,她不要,我只能偶尔给她送一些吃的。
我的手机在赵钺那里,千春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赵钺为什么瞒着我?
我一直蛰伏着,等待出去的机会,我一定要去看看千春。
终于,在一个清晨,我翻过铁栅栏,跑向第十区的地铁站,我要去14中部东区的景万岸。
地铁向东北方行驶,我感到久违的雀跃,千春是温暖的人,总能给我力量。
那日上午我精神很好,我记得千春的模样,她长着和善的圆脸,皮肤白皙,爱穿鹤纹小褂。
下了地铁后,我去fireprice超市买了一箱牛奶,一袋零食,然后往她的组屋走。
这里环境不是太好,路口堆着垃圾,好半天才有人清理。我在门外探头探脑,正要迈步往里走,身后有人喊:“陈……陈哥哥?”
我反应过来是喊我,回头看,是个清秀少年。
“阿源!真巧,我正要去你家呢。”我笑着,没想到椋梨源已经长这么高了,我记得他以前总是娇怯怯躲在妈妈身后,如今竟隐约有了大人的稳重感。
“妈妈生病了。”他告诉我。
现在千春住在Polyclinic,也就是社区医院。每个社区都有Polyclinic,政府经营,部分医药费受政府补贴,公民看病有优惠。
我到的时候,感觉Polyclinic非常拥挤,等候区里几乎坐满了人,千春躺在病床上,已经瘦的脱相了,我甚至不确定她是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人。
我局促地站在病房里,摩挲裤兜里的那张纸,纸上是我清醒时记录的关于千春的事,还有我想问她的问题。
“净,坐到我身边来。”她缓缓朝我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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