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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恬正随着气壮山河的歌声哭得起劲呢,门铃突然响了。
桑恬勉强撑着马桶爬起来,心想别是自己喝晕了,点了什么下酒菜给忘了吧?
没想到一开门,杨静思晃着包蒜香花生:“我之前最上头的那绿江小说里,葛苇跟顾晓池闹别扭时,她姐们儿就是带着包蒜香花生去陪她喝酒的,我也给你带来了,感动么?”
桑恬:“不感动,有点丢人。”
她跟杨静思从大学开始,这么多年姐们儿了,在认识林雪之前,杨静思根本没看她哭过一次。
结果认识林雪这才好久,她都哭了几鼻子了?
“丢什么人?觉得自己哭得特丑是吧?”杨静思安慰她:“没事你就算眼睛哭红成这样也还是美,客串西游记演个兔子精都不带含糊的!”
桑恬哽咽着问她:“我像女妖精么?”
杨静思怕她哭更凶立马点头:“像像像!”
没想到桑恬还是嚎啕大哭:“可我tm动凡心了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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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恬不知道全天下还有没有比她更惨的人。
在终于认清自己已经动心的同时,却已经彻底失恋了。
而且拎着花生来陪她借酒消愁的姐们儿,不仅自己把一大包花生吃得一颗不剩,还把花生衣掉的满床都是,更别提摆成个“大”字形霸占了她整张床,害她在沙发上窝了整晚。
桑恬从沙发上起来的时候,一走动头疼得差点没裂开,即便这样,还得拖着残躯和一颗破碎的心去上班。
她忍不住在心里骂:c,成年人的世界真tm残酷!
等桑恬到自己工位上坐下,老贺凑过来问:“到南省查的怎么样?”
桑恬把晁曦她爸妈现在的情况说了,老贺听得挺感慨:“虽然现在学冰上运动的也挺多有钱人家孩子,但也有不少是苦出身,孩子一没,爸妈简直不知道怎么过下去。”
“咱们来不及救晁曦,可要真能查出什么阴谋,救下更多孩子,那也算功德无量。”
桑恬笑笑:“我不求功德无量,我只求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每天晚上都能睡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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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了一场落雪以后,过年了。
冰校年前的最后一节课,桑恬给孩子们发酥心糖:“平时要控体重,过年小放纵下。”
缪可霏把她拉到一边悄悄问:“桑老师,你帮我把巧克力给林教练了吗?”
桑恬笑着摸摸她的头:“放心吧,已经给了。”
她回邶城以后,就按晁曦爸妈家的地址,把巧克力给林雪寄过去了。
除夕这天,桑恬在医院陪桑佳和方姨看春晚。
方姨的儿子在国外回不来,桑恬就担起逗哏重任:“两位老太太,我跟你们赌五块钱的,这届春晚小品里,一定有一个鼓励打疫苗的,一个倡导就地过年的,一个催婚催生的,还有一个反对家长鸡娃的!”
两个老太太嗑着瓜子在那边笑,小品看得兴趣缺缺,倒是在老鲜肉登台唱歌的时候,两人齐齐嗷一嗓子,桑佳直接扔了个砂糖橘,把晃到桌子前拿糖挡住电视的桑恬给砸开了。
值班护士探头进来:“你们不会偷偷藏了两只鹅吧?”
病房里又是一阵笑。
杨静思缠着桑恬给自己发了个888的大红包,自己又反手发给桑恬一个999的。
居然连左茗都从叙国发起一次视频通话,桑恬、杨静思和左茗的三张大脸同时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画面有点卡,桑恬一字一顿的问:“左茗学姐,你那边有饺子么?”
左茗乐呵呵回答:“没!但我们有压缩饼干就酒!”
左茗那边隐隐传来炮火的声音,不同于中国春节的热闹喧嚣,是另一种让人心惊的吵嚷动荡。
可左茗的笑脸一如既往——也许有一天炮火止息的背后,繁华盛世,并不会有人记得还有一群与战争本身无关的新闻工作者,曾在这背后默默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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