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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行了礼，冥九转头对琼瑶笑道：“琼瑶，我感觉肚子好像有点饿，能麻烦你帮我拿点吃的过来压压胃吗？”

琼瑶灵动的双眼朝冥九盈盈一笑，道：“奴婢这就去拿，小娘娘稍等。”

“谢谢。”

冥九知道琼瑶明白自己的意思，这次去拿食物的时间，必然不会像之前那样，变戏法似的一下子就端来了，他冲琼瑶道了谢，琼瑶颔首一笑，退下了。

六角亭……不，应该说整个花园，就剩下他和金凤两个人，冥九这才放心叫了一声：“奶奶，你坐。”

金凤一时像是没听见，只是低着头看着冥九的肚子发愣。

冥九也发现了，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衣角，即使他知道现在什么也看不出来，可一想到面前站着的是自己的亲人，冥九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奶奶……你，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金凤这会儿像是回过神，抬头看向冥九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你真的？为什么？你……你分明是个男子不是吗？”

冥九有些难以启齿道：“我……我吃了并蒂莲子。”

“什么？”金凤脸色一白，接着第二句便是，“这就不能……不能吗？”

冥九一怔，看着金凤目光有些呆滞：“奶奶……”

金凤主动朝冥九靠近了一下，却并没有坐下，只是在他耳边低声道：“冥九，我知道我忘了一些东西，我知道你是我孙子，可我总感觉我们之间少了什么，但是有些事情，我还记得，你难道忘了我临死前跟你说过的话吗？不要和冥王有太多的羁绊，你还记得我为什么要替你吗？我是为了保住你的命，可要是跟冥王靠的太近的话，依然会要了你的命！”

冥九一转头，看着金凤瞪大双眼：“奶奶，你……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金凤蹙眉：“我也想不起来，我的情感被拿走了，但是记忆却尚在，可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情感被拿走留下的后遗症，我总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事，可如果真是这样，连冥王都未能察觉，就绝对不是小事，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能和玄无极靠太近，会有危险，所以冥九，这个。”

冥九不知道他奶奶为什么要和他说这样的话，可他心里清楚，他奶奶绝不会害他，金凤说他会有危险，冥九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冥九，我不会骗你，你真的会有危险！”金凤见冥九半晌不出声，有些着急道，“你别不说话，冥九，你要相信我，我是绝不会害你的。”

冥九忽然道：“奶奶，当初所有人都不要我，为什么那样你都没有抛弃我？你带着我颠沛流离这么多年，你……后悔过吗？”

金凤一愣，看着冥九，这样的问题，她无法回答，因为她已经丢失了对冥九的情感。

“你不会，”冥九替她回答道，“即使你说你丢失了对我的感情，可每次你还不是拼了命的救我、帮我。”

金凤道：“那是因为帝君的命令，我有责任保护你。”

“不，不是的，”冥九道，“无极说，是你亲自去天子殿求的他，你说你愿意用一切来交换，只要能继续这样守护我，奶奶，即使面对众叛亲离、即使人生颠沛流离，你也从来没有想过放弃我，就如同我现在一样，也从没想过要放弃他们。”

“他们？”

冥九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脖子道：“无极说……是。”

金凤忽然面色大变，往后退了两步，整个人额头都开始冒冷汗。

“奶奶，您……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