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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九道：“凤哥之前帮过我不少，更何况我和刘婷又是同学，走这一趟是应该的。”

刘凤平道：“好，好啊，冥先生重情重义，刘某这一生最佩服的，就是重情重义之人，对了，之前在沙滩，站在冥先生身边的那位，是你的朋友吧？”

冥九点点头：“是很重要的朋友。”

“哦，”刘凤平道，“也是杭州人？”

冥九道：“是。”

刘凤平道：“怎么好像从沙滩回来，就没看到过他？”

冥九道：“他那人不太喜欢跟人交际。”

“哦，那……”

刘凤平显然还想问，就听门口有人叫他：“冥九。”

冥九一回头，玄无极站在院门口，静静地看着他，那双眼睛里好像除了他，再也没有其他人。

冥九微微扬了扬唇角，对刘凤平道：“不好意思刘先生，失陪。”

第179章 归墟之境

刘凤平也是个老谋深算的人精，冥九问一句答一句，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肯说，玄无极自始至终，眼里就没有他们任何一个人，这样的人绝不简单，在没有摸清底细之前，还是不要太过的好。

这会儿也就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冥九与那人一起走出了院子。

冥九和玄无极走到村里的一颗大树下坐了下来，客家村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冥九不知道这个村子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也许真的等到老一辈的人死去，鲛人再次成为神话，一切才会再次平静。

冥九斜谢靠在玄无极的肩上，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没机会休息，现在房间给了翟瑶和刘婷，他只能和玄无极来这里，不过这种感觉似乎也不坏。

“无极，你说，鲛女死前和丘大海说了什么？”

玄无极道：“你很好奇？”

冥九倦怠地眨了眨眼：“也……不是，只是觉得丘大海的样子，似乎有些太过吃惊，如果鲛女当时拼死一搏，这个海岛……或许就不存在了吧？”

玄无极道：“鲛人操控大海的能力虽不及龙女，但她也同样是上古神兽。”

玄无极这句话证明，鲛女确实有这个能力。

冥九轻声笑了笑，闭着眼喃喃道：“鲛女没有那么做，她最终还是选择原谅了伤害她的人类，然而对丘大海而言，这才是他最痛苦，最无法面对的事情吧？”

玄无极冷冷一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啊，对丘大海而言，鲛女留下了他的命，他就算再想死，也不能自杀，否则就是违背了鲛女的临终遗言，可活着对他而言，又何尝不必死痛苦呢？

这大概，就是丘大海的天谴吧。

耳边微微响起鼾声，玄无极垂眸去看，冥九已经睡着了。

玄无极低笑一声，伸手过去，将冥九挪了个方向，搂进自己的怀中。

午后的阳光被茂密的树叶删减，只留下一片阴凉，海风从不远处的海岸吹拂而至，从两人身上轻柔而过，舒适宜人。

*

傍晚的时候，刘凤平安排他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