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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撒谎就笑的特别卖力，因为冥奶奶知道，冥九的每一次撒谎，都是不想让她担心。

小时候明明是被同学剪破了书包，却告诉她是自己不小心扯破的；被小朋友欺负的灰头土脸，回来却说自己今天在学校，玩的多么多么开心；明明被所有人拒之千里，却还要说，老师和同学们都很喜欢他。

这些，冥奶奶心里都知道，可看着拼命微笑的冥九，她哪里忍心拆穿，只能把眼泪和心疼往肚子里咽，然后摸摸冥九瘦小的脸，夸赞他：我们小九永远都是最棒的。

而如今，冥奶奶明明知道孙子被欺负了，而且被欺负的很重很重，可看着冥九朝她笑的那么努力，冥奶奶心里难过的要命，却依然还是舍不得拆穿他，舍不得看他因为自己难过而更加痛苦，冥奶奶只能同样努力地扯出笑脸，点点头道：“我们小九啊……”

后面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嗓子发不出声，冥奶奶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冥九一惊，被子里支起肩头道：“奶奶，您……您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还是腿又痛了？还是……还是别的地方痛吗？”

冥奶奶摇了摇头，连忙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冲冥九笑的一脸慈爱道：“没有，奶奶哪里都不痛，就是今天的风有点大，这人老了，眼睛一吹风就受不了，自个儿就忍不住往外流眼泪。”

冥九没感觉到多大的风，但冥奶奶的这个解释，冥九却并没有多想，冥奶奶也没给他时间多想，干枯的手，一只按向冥九的肩头，冥奶奶慈祥道：“好了好了，奶奶啊，一点没觉得不舒服，现在不舒服的是我们小九才对，快，赶紧躺下，把被子盖好，奶奶去给你……煮点粥，你身体不舒服，喝粥最好了。”

冥九其实确实挺饿的，之前没顾得上，这会儿冥奶奶说，冥九的肚子都开始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冥奶奶也听见了，便呵呵笑了几声，冥九也是一下子脸红了个透。

“好了，在奶奶跟前，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好好休息，奶奶现在就去给你煮粥。”

冥奶奶说完，杵着拐棍转身离开，转回去的脸上，可不见半点面对冥九时的慈爱，反倒是一脸心事重重。

这些冥九并不知道，冥奶奶离开，他也松了口气，刚刚光顾着紧张，身上的酸痛都吓忘了，其实冥九说请病假，也不全然说谎，他好像确实有点发烧了，呼出的热气温度也是比一般时要高。

“该不会……真发烧了吧？”

冥九怕一会儿他奶奶端着粥进来，他还缩在被子里，那是不可能的了，乘着现在，他要换件领子高一些的长袖才行。

冥九龇牙咧嘴从床上下来，到衣柜那边翻箱倒柜找了一件长袖高领口的T恤穿上，这样好歹看不见了，冥九准备重新上床，走到床边，忽然想到什么，脚下一转，朝着书桌去了，书桌上放着一台电脑，冥九咬牙犹豫半天，最后还是在书桌前坐了下来。

屁股刚碰到板凳，又是痛的一阵龇牙咧嘴，没办法，冥九还是选择就这么站着的好。

打开电脑等待开机，冥九接着又打开网页，指头迅速在键盘上敲打，搜索栏里出现一行字：跟神做-爱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