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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江刻的初吻。
在两人拍各种各样的模特照时,他们借位拍过好多张接吻照,每一次,嘴唇与嘴唇间都只差着一、两公分的距离,不管谁动一下,都会真的亲到。
但他们忍住了,没有让那样的乌龙发生。他们极力隐藏胸腔里蓬勃的心跳,靠粉底掩饰面颊上的绯红,希望对方看不到自己眼睛里的渴望。
他们忍了很久很久,像在走钢丝,谁都没有去斩断那根细弱的钢丝线,却在一个雷雨夜,伴随着唐亦宁义无反顾的一个吻,线断了,两具年轻的灵魂突破了各种禁锢,一同下坠,下坠,最终跌进情/欲的深渊。
江刻记得那个真正的初吻,他吮吸着唐亦宁的嘴唇,品尝着唐亦宁的滋味,他觉得自己疯了,想要吃掉她,完完整整地吃掉她。
她好甜啊,像她的名字一样,是一颗糖。
……
大床上,江刻制住了唐亦宁,压在她身上,漆黑的眼眸凝视着她,问:“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唐亦宁挣不脱,气道:“不告诉你!”
“不说拉倒。”江刻松开她,躺到她身边,抬手搁在额头上,说,“猜也猜得到。”
唐亦宁害羞:“你猜什么都是错的!”
“是吗?”江刻转头看她,笑容很坏,“我猜,是一见钟情。”
唐亦宁才不会承认:“你少自恋!我第一次见你时你穿着个大红色衣服,衣服上还有只鸡!剃着个丑爆了的寸头,谁会对你一见钟情?!”
“是吗?”江刻回忆了一下,“啊,这么一说,好像是不够帅。”
唐亦宁翻过身不理他了。
江刻又凑过去,从背后抱住她,问:“那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这人还好意思问这个?唐亦宁忍不住阴阳他:“不知道,您可一直是一位坚定不移的不婚主义者呢。”
江刻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唐亦宁:“啊?”
“真的,我也不知道。”江刻抱紧她,把脸埋在她的肩窝里,“想不起来了,大概……我从很早以前就喜欢上你了,只是那会儿我不懂,原来,这就叫做喜欢。”
——
下午,江刻又一次坐在窦钧的办公室,翘着二郎腿,喝着龙井茶,一脸的高冷。
窦钧看到他就脑壳疼,两个男人无言对视,看着看着集体破功,一起笑出声来。
“我真是拿你没办法。”窦钧想起前一晚的事就想叹气,还很心疼。
江刻喝多后,窦钧根本就搬不动他,还是奚文帅来帮的忙,两人一起把江刻给搞进房间。
江刻抱着马桶吐了好几次,窦钧像照顾小孩似的照顾他,又给他喂水,又给他拍背,把他弄上大床后,剥掉脏了的衣服,还绞来一块热毛巾帮他擦脸。
窦钧自己也喝多了,急着回家,唐亦宁被潘蕾带走,窦钧就想找江刻的家人或朋友来陪着他,用他的指纹解锁手机后,通讯录里能看到的亲属名只有:岳父、岳母。
窦钧自己也是个女婿,知道不能让江刻的岳父母看到他这副样子,搞不好会被骂死,再看通讯录,姓江的倒是有好几个。
窦钧不敢乱打电话,拍着江刻的脸问他:“你爸叫什么名?”
江刻含糊地回答:“我没爸。”
窦钧又问:“那你妈呢?”
江刻扭动,大叫:“我也没妈!我只有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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