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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连接的是二层的客厅,一走上来就能看见一整面由书架装饰而成的墙面,灰蓝色的沙发摆在客厅的正中央,茶几上还有一本合上的书。
“小姐,先生的房间在这里。”阿姨很快走到了沈颐洲的房间。她在门口停下,等着梁风过去。
梁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小步跟了过去。
“谢谢。”
阿姨很快下了楼。梁风伸手把门推开。
扑面而来的一种冷意。
梁风意识到这间屋子没有开空调,应该是被沈颐洲自己关掉的。
睡衣搭在左手,她反手将门轻轻地阖上。
还没来得及扫一眼他的屋子,就听见了一声开门声。
目光随即就落了过去。
清冷的卧室里,只有靠近床头的一盏落地灯开着。梁风此时才发觉这屋子里格外的阴沉,原来连窗帘都厚厚地拉上了。
靠近里面的浴室门打开,她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走了出来。
梁风其实知道,沈颐洲绝非他表面上叫人看上去的那样懒散、颓靡。他伸手扼住她脖颈的时候,他低头亲吻吮吸她的时候,她都能颤栗地感受到他那副皮囊之下摧毁人意志的力量。
然而,当她这样直接地看到他赤/裸着上身站在她面前的时候,那种脚下即是万丈深渊的惶然感变得更加明显。
像是既忌惮他的力量,又渴望他的力量。
深黄的光影里,沈颐洲笑着瞥了站在门口的梁风一眼。
他慢悠悠地走到床头坐下,不缓不急地点了一支烟。
幽暗的卧室里,连沉默都被无限地放大。
沈颐洲黑色的发梢还有些许的湿漉,他安静地抽了半支烟,仿佛慢慢地缓过了神。
抬头朝梁风看去。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腰部被紧紧地束起,下摆像是一朵盛开的黑色百合。
白皙的脚踝瘦而长。
乌发黑眉,倒有几分慷慨赴死的意思。
“过来。”沈颐洲说。
梁风终于从僵硬里苏醒,她走到了沈颐洲的面前。
沈颐洲伸手将人拉到了怀里,没拿烟的那只手从后抱住她,还没等他说话,就听见梁风开口:“要先把衣服穿上吗,怕你着凉。”
她倒真像是关心他会不会着凉。
沈颐洲脸上笑意愈发玩味,“穿了一会也是要脱的,何必麻烦?”
梁风也笑:“也对。”
她说完就垂下了目光,任他摆布的意思。
沈颐洲伸手解她的腰带,并不复杂的扣子,但是他没见过这种样式。
“你自己弄的?”
梁风看过去,才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风衣。
“嗯。”
沈颐洲不置可否地扬扬眉,把她的腰带抽开丢去了一边。
黑色的风衣被剥去,露出里面白色的骨肉。
她穿了一件柔软的针织长裙,V字领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失去保护罩的一瞬,梁风顿感寒冷。
还好房内昏暗,沈颐洲或许并不能那样清晰地看到她脸上其实早已没有血色。
梁风把受伤的左手搭在他的肩后,右手有些不知所措地放在自己的腿上。
“害怕?”他问。
梁风心跳更甚,轻轻点头。“可以吗?”
沈颐洲仿佛真的被逗笑,“为什么不可以?”
他手臂收力,将梁风揽得更近。
平缓的气息洒在她的颈间,引起阵阵不受控制的皮肤颤栗。
偏偏他好像故意般的,不叫她躲开。
梁风实在受不了这种“酷刑”,转头埋在了他的肩上。
身子随即也被放倒在微凉的被面上。
梁风闭上了眼睛。
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的后背摩挲,感受到起伏的力量。湿冷的水珠从他的发梢上滴下,流过她柔软的胸膛。
巨大的湖面将她完全地吞没,身子不受控制地持续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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