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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鸢打一个电话,想告诉她今天他为她牺牲了多少。
等他差点拨出去的时候,他的情绪陡然降了下去。
他在做什么?
夏渊沉下了脸,回忆自己最近的行为,狠狠皱了皱眉。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情绪异常地波动,很快身体涌出了反胃的感觉。
夏渊停下来喘气,深呼吸了几口,勉强将身体里的不适压了下去。
他很久没有做出这种反应了。
上一次还是在那个男人的葬礼上,他被墓碑上男人的照片给恶心吐了。
每次他的情绪波动过大,他就会产生反胃的感觉,上一次因为厌恶,这次是因为什么?
夏渊没得出答案。
但他想,他需要那本《道德经》。
第二天,褚鸢从医院离开,做了造型后被司机送到了拍卖会现场。
一进场,陆时聿就被围住了,眼看着包围圈越来越大,褚鸢松开了挽着陆时聿的手。
“抱歉,我去趟洗手间。”褚鸢说。
陆时聿意味不明道:“你的眼睛……”
褚鸢:薛定谔的失明。
她微笑道:“你忙你的,这里这么多人,我不至于找不到一个指路的人。”
陆时聿心想也是,便放心地让褚鸢离开了。
拍卖会还没开始,现场闹哄哄的,褚鸢绕了好几圈才找到侍者说的那条道。
走廊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褚鸢从洗手间出来,洗完了手转身想要回到现场。
但很可惜,有人阻了她的路。
看着地上那道长长的影子,褚鸢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她的运气果然很背。
视线上移,褚鸢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露出了不失礼貌的微笑:“这位先生,你能让一让吗?”
意思是你挡路了。
徐之北没动,也没说话。他只是凝视着褚鸢,却又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被盯得久了,便是冒犯。
褚鸢的脸上隐约露出些许不耐烦,声音也刺耳了起来:“这位先生,你挡路了!”
“你的眼睛不是看不见了吗?”
“已经治好了,不行吗?”
徐之北沉默了下,淡淡道:“可以。”
褚鸢内心冷笑。
被抓到又如何?她打死不承认就行了!
褚鸢现在毫无畏惧,说话也很不客气。
“这位先生,我还有事,麻烦你让一让路!”
这些男的到底怎么回事?
“她”都死了,就不能好好让她入土为安吗?
非要闹什么找人,找到了又能怎么样?
难道她会和他们在一起吗?
褚鸢真想敲醒他们的脑子。
她废了那么大的劲扫清了他们成功道路上的障碍,他们能不能记点她的好,能不能别发疯了?
“有人在等我,我要赶紧过去了。”褚鸢说出了“陆时聿”的名字。
闻言,徐之北终于有了反应。
“你喜欢他?”
嗯?
褚鸢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徐之北却把褚鸢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心里感到了微微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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