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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推出来挽救企业的弃子,和她那个父亲一样没有脑子,只会吸血享乐。

九个情人里,就属她最废物,要不是陆家的那位小姐需要她的肾,陆时聿怎么会看上她?

一株无用的菟丝花,在陆家只配当个花瓶。

夏渊没有出去,他退到了对面,在沙发上坐下。

豪华病房不仅独占一层楼,病房里的设施也很齐全,不仅有沙发阳台,甚至还有小孩子喜欢玩的游戏机。

褚鸢虽然看不见,但她还有耳朵,在视力受损的情况下,其他感官会格外敏锐。

“沙沙——”

褚鸢听到了翻书的声音。

“夏管家,你在看什么?”

温软的女声传来。

夏渊抬起了头。

褚鸢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病床上,她的双腿盘绕着,像是没有骨头。

探头探脑的动作更是令人感到不适。

夏渊皱着眉道:“《道德经》”

《道德经》?

褚鸢的表情一僵。

她知道夏渊禁欲,但没想到喜欢看《道德经》,这特么不是禁欲,是修仙吧!

老古板!

褚鸢暗暗吐槽,却不想夏渊一直在注意她,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包括那一瞬即逝的……嫌弃。

看来给她的教训还不够。

夏渊面无表情地将书翻到了第一页,准备为褚鸢静心凝神。

睡觉的时候听到有人在你耳边念《道德经》,这是一种什么体验?

褚鸢困意全无,只余烦躁。

她真想把夏渊手里的书给烧了。

病床上的女孩焦躁不安,哪怕眼瞳没有焦距,也能透过她的动作瞧出她此时内心的愤怒。

夏渊静静看着,却不曾停止念他的经。

他没有信仰,却相信念,《道德经》能压制人的欲望。

他指的欲望不止是□□,人世间任何一种不受大脑控制的冲动都是欲望。

它们都该被清除。

褚鸢的忍耐到了极限,她愠怒道:“你能不能别念了?”

夏渊平静地回答;“你的心不静,听经有助于平复情绪。”

褚鸢满脸“你在胡说八道”的神情,冷哼:“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心不静了?既然你说我的心不静,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不静,为什么不静?”

褚鸢微扬着头,一脸“你说不出来为什么就死定了”的表情。

夏渊没把褚鸢的威胁放在心上,垂下眼睛淡淡道:“很多事情我并不想点破,但为了避免麻烦,增加我的工作负担,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陆时礼成为不了你的后路。”

褚鸢猛地沉下脸,神色莫名地看向夏渊坐着的方向。

夏渊话里有话,既是在提醒她的警告对他来说根本无用,又是在敲打她不要和陆时礼来往过密。

思虑到这一层面,褚鸢心里有了计量。

夏渊显然是知道她和陆时礼有不可告人的关系的,但听他的意思并不想卷进他们的事情里。夏渊知道一旦陆时礼和她的事情一旦暴露,自己势必也会因处理这件事而麻烦上身,所以他希望他们俩到此为止。

褚鸢抿了抿唇。

说实在的,她到现在也不知道原主到底和陆时礼是什么关系。

她说的记忆有损并不是在开玩笑,她接收了记忆后才发现原主的记忆有缺,缺少了车祸前一整周的记忆。

而在此前的记忆里,原主和陆时礼根本就没见过几面,也谈不上熟络。

也就是说,只要找打缺失的那部分记忆就能知道原主和陆时礼的关系了。

至于陆时礼说他俩私奔的事,褚鸢持保留态度。

褚鸢沉默了下来,夏渊像是早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很平静地继续念起了经。

病房内只听得见夏渊低沉的嗓音,他坐在沙发上,姿态端正如同一座雕像。

清冷的月光射进屋内,褚鸢的视野逐渐清晰了起来,在一团黑影中找到了几乎和沙发融为一体的夏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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