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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装饰品。
“我记得我一直在上楼梯,从来没走过下坡,什么情况。”
“那当然,是,迷路、了。”兰波无聊地晃了晃尾巴尖,尾尖卷着完全没有信号的手机。
白楚年抱着兰波又上了几遍楼梯,明明一直在向上攀登,最后却又回到这一滩游动水母的积水中。
“就他妈邪门儿。平常照我这个走法儿,应该都爬到华山北峰了。”白楚年仔细摸墙上的纹路,煞有介事猜测,“这就是鬼打墙呀,是幻觉型的分化能力吗……我们可以缩小搜查范围,说不定我们现在本体已经晕在哪个角落了,现在是我的意识在抱着你的意识。”
兰波面无表情:“扯、蛋。”
小屋最顶端一角忽然亮起了一盏灯。按时间估算,外面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出太阳了,开始为小屋供电。
兰波仰起头,找到光源,尾尖甩了甩,一缕电流进入了顶端那盏灯,随后整个三棱锥小屋的照明全部亮了起来,黑暗的空间顿时灯火通明。
这时才看明白,他们所处的楼梯是悬空贴在墙壁上的,再向右多走几步就会一脚踩空摔下去,底下有些昏暗,还看不清有什么东西。
从他们站的位置看不见对面的阶梯是向上还是向下,因为中间挂着一幅奇怪的油画,把视线严严实实遮挡住了。
刚好面对着他们的画布上有一只眼睛凸起的绿色大蜥蜴,油画笔触十分精致细腻,将蜥蜴的每个鳞角都描绘得栩栩如生,尤其是它的眼睛,似乎每走一步,那只凸起的眼睛都在盯着你看似的。
白楚年抱着兰波顺着台阶走了几步,想看看油画背面有什么,但突然发现脚下的楼梯方向不知不觉改变了,变成了下楼的方向。
下楼的楼梯直接通往最底下,无论怎么走都转不到能看见油画背面的方向。
下楼梯时被抱着的人的视角会很高,白楚年故意松了一下手,一瞬间兰波下滑了几厘米,突然受到惊吓于是不自觉地搂紧了白楚年的脖颈。
白楚年及时接住他,向上掂了掂,兰波趴到了他肩头,冰凉的嘴唇贴在了alpha颈侧。
这时候两人离得很近,白楚年盯着前方,轻声问:“要给我咬个标记吗?”语调中隐隐有种期待。
兰波没有这个意思,他刚刚只是不小心碰到了。
“我咬了你,你应该报复回来,这才像你。”
“不痛的。”兰波淡淡摇头。
alpha腺体内并没有接受标记的靶细胞,所以不存在被标记一说,但当omega有意将信息素注入alpha的身体,就会连带着拟标记因子一起注入alpha的皮下,在皮下形成一个类标记,其实和吻痕差不多,没有任何意义,几天就会消失。
在人类的分化进化史中,有人专门研究过双向标记的可行性,但遭到了权威机构的否定。因为alpha天性乐于掌控,痛恨束缚,大部分alpha都极其反感omega在自己身上留下象征占有的标记,反而乐此不疲地在omega身上留下标记来宣示归属权。
“可是我想要一个。”白楚年翘起嘴角,指了指自己的颈侧,“在这儿,你给我咬一个。”
兰波不太理解这种行为,但白楚年抬手按住了他的后脑,把他强行压到自己颈窝边:“我就要。”
兰波无法呼吸,张嘴咬住了他的脖颈,向皮肤内注入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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