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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谢氏一族最是讲道理守规矩,天下大事面前,他们向来以大局为重,少有偏颇。
可世人亦知,谢氏一族有时候也是这天下最不讲道理、最不爱规矩存在。
而所谓的“有时候”——例数过往,总结来也就两个字“护短”。
想起谢氏一族的“护短历史”,言帝便觉脖颈发凉,脑壳生疼。
史册例例,当以为戒,可偏偏他的好皇叔——南河王作死的功夫一流,竟然因私人恩怨,将本该午时三刻便出动的援军硬是推迟了整整一刻才抵达。
说来也可笑,南河王和谢和弦的所谓恩怨其实不过是南河王单方面的嫉妒。
谢和弦被南蛮称为“琴魔”,而在天启却有着“南齐神算”的称号。
南蛮和天启对战数年,势同水火。今年立秋,南蛮发动战争。
在这次对战中,谢和弦原本是计划着,想以自身为诱饵,布下天罗地网,从而一举剿灭南蛮皇庭最大的那一支战队。
若计划成功,南齐边境便可获得数十年的平静。当然,若这计划不成功,谢和弦自也算好了退路,保证自己和南齐军队全身而退。
然而,人算天算都算不出“猪队友”脑中有坑。
南河王这蠢货因为嫉妒谢和弦之能,竟故意在支援途中以诸多事由拖延部队脚程,致使支援晚到一刻。
战场之上,短短一刻亦可发生诸多变故。
援军来迟,前锋部队增援未及时补上,无奈之下,谢和弦只能令君莫离带领自己的亲卫上阵增员。
然而,前锋增员是补上了,谢和弦身侧却空出了破绽。
南蛮得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机会,一道毒箭直直射过,虽未正中心脏却射伤了谢和弦的左臂。
急报之上,起因经过,乃至证据都已详细列明,言帝看着,眼中血丝渐密,好似犯红眼病一般。
他瞪着手上急报上那“南河王”三个字,全身上下都透着浓浓的杀意。
“南——河——王!”若非对方远在千里之外的边城,言帝此刻必已挥剑斩下他的头颅。
可惜,这头颅一时半会儿是砍不着的,真要砍,估计这会儿也轮不到他砍。
怒气无处发泄,自然只能迁怒咆哮,“为什么这老混蛋会成为边城主将?谁特么让他执掌军队的?谁特么给他的权力?谁?给老子滚出来!”
一连四问之下,会议厅内却一片死寂。
众大臣不知是被吓的没回过神来,还是突然学会了团结友爱之道,这会儿竟都默契沉默着。
连“架”都不掐了,当真静的诡异。
言帝起伏着胸口,好半晌不见席下有人出声,待他抬头,一眼看去,这席上众人却都像是鹌鹑一般,一个个的低头含胸,寂静如木头。
“你们……”
言帝提起一口气,又想开口骂人,不想刚说两字,他便立马闭嘴将刚到唇齿边缘的话语给硬吞了下去。
他突然想起,把南河王派去南齐边城,执掌边境主帅的好像、也许、可能——就是他自己。
南齐边城,谢家势大,又有各世家盘踞,外姓将领过去,指不定没几年便会被世家腐蚀。
南河王虽然平庸,可胜在他姓“言”,言帝并不指望对方能做出什么丰功伟绩,只愿他这皇叔发挥下“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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