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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

“没有什么风流往事,”他带着笑意,“阿稚之前既然是在我身上下注,那我自然不会让阿稚输。”

他的吻又落在沈初姒的眼睫上,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朵小小的桃花,颤巍巍地,上面还带着很淡的清香。

簪到了她的发间。

之前她随口说的在看庭前桃树的事情,他记下了,还有拂江院外载种的大片的桃树,还有她所酿造的那坛酒,他都记得。

“哄哄你,”谢容珏声音很低,“别生气了,嗯?”

这算什么哄。

沈初姒小声哼了一下,侧过头,一副不想再看到他的样子。

谢容珏的手指压在沈初姒的下颔,抬到自己的这边来。

指尖游离在她的唇畔处,低着眼,眼中晦暗。

沈初姒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谢容珏却又骤然压了下来。

窗棂外有光斜斜地渗进来,落在他的眉眼上,恰如三分春色,瑰丽到为人惊叹。

庭前空无一人,或许是自知要避让一二,沈初姒睁着眼,看到他此时阖着眼睫,另外的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她此时坐在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着力点,偏生因着之前的事情,她又生出了一点儿执拗。

哪有人哄着哄着,就……这样的。

“张嘴。”谢容珏声音低哑,“阿稚。”

眼尾带着一点儿洇开的红色,因着情-欲,所以瞳仁带着蛊惑人般的意味。

此时周围很静,她甚至能听到雀鸟啁啾,能听到庭前小溪潺潺,能听到晚风抚过树梢。

卷土重来的时候,她分明生了那点儿执拗,却又被他轻而易举地抵开,那点儿抵抗在他的面前,溃不成军。

沈初姒被他抱在怀中,此时窗外是盛京的初夏。

从前触之不及,或者说,从来不曾为谁停留的人,现在在她面前,正在阖着眼睛吻她。

好像是对待至宝,小心翼翼。

沈初姒的身上没有任何可以着力的地方,所幸他的手指抵着沈初姒的背后,或许是忍了许久,所以他此次,实在是有点儿来势汹汹。

情动似起伏的潮水,似无数次她在春夜之中合衣想到的鲜衣少年。

其实她一直都很果断。

无论是当初离开镇国公府,还是现在重蹈覆辙。

盛京的桃树开了一年又一年,她少年而起的那点儿情意,从来都不曾弥散,恰如潮水,潮起潮落,却又卷土重来。

心动时,向来洞若观火。

其实她并不在意夏云瑶,她也知晓,从前他其实对什么人都没什么所谓。

可是听到夏云瑶说起关于他的事情的时候,她还是会觉得有点儿不开心,或许当真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想将他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这样也免得自扰。

所以才会不开心,从前她从来都不知晓什么叫吃味,只是在话本子之中看到过,或许现在,也是当真知晓了。

谢容珏的手抵着沈初姒的脑后,逐渐变得轻缓。

只是瞳色仍然很深,那点儿情-欲都未曾消散,沈初姒总觉得他大有重新来过的倾向。

可是她现在都觉得热意未曾消散,况且,哪有人这么哄的。

哪有这么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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