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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认得直接又坦荡,沈初姒一时都没有想到,眼睫上下扑闪了两下,随后突然想到自己刚刚以退为进的激将法。

后知后觉一般,耳廓的热意逐渐蔓延至脖颈,她生硬地别开视线,然后抬步走到桌案边倒了一杯温水。

“既然这样,”她喝了一口,“天色不早了,我也有些倦了,世子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谢容珏倚在墙上,听出来她的话外之音,然后挑眉看着她手中的杯盏,“这就逐客了?殿下可实在是狠心,我此番来找你,居然连一杯茶水都无。”

沈初姒随手拿过一个杯盏,倒了一点温水,递到谢容珏的方向。

“那世子可以喝完这杯茶水再走。”

谢容珏闻言,手中瞬间划过了一个东西,沈初姒下意识地以为是铜板,也没有过多在意,抬手又喝了一口茶,才觉得自己身上的热意消退了些。

谢容珏抬步过来,抬手将沈初姒手中的杯盏拿走。

在他将杯盏拿走的瞬间,沈初姒的手中,却又突然多了一个东西。

她垂眼看去。

此时躺在沈初姒手心的,是一枚小小的,用油纸包裹起来的,油纸的边缘都已经发毛的饴糖。

正是当初提灯映雪的时候,沈初姒交还给谢容珏的饴糖。

她原本以为谢容珏早就已经将这颗糖给扔掉了,可是现在这枚糖却又和当初别无二致地躺在她的手中。

“在我那里暂存了一段时间。”谢容珏尝了尝自己杯盏中的茶水,“殿下,我送出去的东西,可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谢容珏姿态懒散,说话的神态却又笃定。

“当初我问及因果,不过是因为觉得说清楚一些更好,其实根本也没有什么所谓,不过是怕麻烦,殿下将这个归还于我,说是因果已了,但是现在——”

谢容珏将手中的杯盏放在桌案上,“殿下就是我日后的因果。”

他手中滑过一枚铜板,原本阖上的窗户应声而开,谢容珏坐在窗台之上,浮动的桃花香味似春来朝雾。

一直到他离开的时候,屋中还是带着桃花的香气。

沈初姒当初将这枚饴糖归还于他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过,居然还有会回到自己的手中。

鸣秋寺的主持曾经对她说过,佛法讲究因缘际会,业债难消,解数年困顿。

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有点儿明白了当初那个主持所说的话。

或许,和雍十六年的那场春雨,终究是成全了景和初年的因果。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解多年困顿。

*

干清殿。

隐卫跪地,正在殿前和沈琅怀汇报此次的黎城之行的细枝末节。

“黎城州牧马裕的事情,种种罪行,属下之前交由陛下过目了。”

沈琅怀嗯了一声,“这件事朕已经知晓了。”

他顿了片刻,“说说之前找九公主的事情。”

隐卫思索了一下,“回禀陛下,属下在西境搜寻许久,终于确定了是黎城,幸不辱命,终于是找到了公主殿下。如之前在信中告知陛下的一般,属下在州牧府之中,不仅找到了殿下,还有镇国公府的世子。”

“镇国公世子身上有伤,一道伤势迫近心口,另外还有一道箭伤,贯穿肩臂。而在黎城的周边,属下确实发现了打斗的痕迹,根据属下推测,应当是世子为了保护公主殿下而受的伤。”

沈琅怀听着这些话,眉头紧皱,默了片刻,“那他们是如何相处的?”

隐卫俯首,如实回道:“镇国公世子极为守礼,属下说了陛下您的意思,世子几乎没有与殿下过多接触过,即便是接触,也从不僭越,属下平日里都守着殿下,并无什么差池。”

沈琅怀听到这话以后眉头没有丝毫纾解,反而皱得更深了些。

从前当太子的时候,他与谢容珏还算是有点儿交情,这人寡情之名满盛京,沈琅怀看人极准,虽然谢容珏纨绔之名在外,他却一眼就知晓,这人虽然行事妄为,但确实说得上是惊才绝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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