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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儿事情重又涌上脑海。

生平第一次,她开始后悔自己的过目不忘。

至少这个时候,她原本也不应当想起宋怀慕说过的话。

但是此时谢容珏就坐在床榻边,她的脑中偏偏又在周而复始地想起,完全不受控制。

实在是不应当。

他身上是极其好闻的皂角味,带着沐浴后的淡淡水汽。

谢容珏慢条斯理地撑着手坐在床榻边,手指绕着她的发尾,就只是挑眉看着此时侧身躺着的沈初姒,半晌都并未言语。

沈初姒不知道他是不是当真看出来了自己在装睡,手指在被中轻轻缩了一下,只觉得此刻实在是度日如年。

刚刚只是因为一时不知道到底应当如何面对他,就起了装睡的心思,谁知晓谢容珏此时就坐在床榻边,久久都未曾离开,现在她却又是骑虎难下。

虽然此时阖着眼睛,但是沈初姒总觉得,谢容珏此时看过来的视线,好像带着一点儿戏谑。

许久以后,沈初姒才听到他慢条斯理地开口。

“殿下当真是狠心,”他把玩沈初姒的发梢,“先前分明那般撩拨我,让我彻夜难眠,可是现在殿下却又好似不受其扰——”

沈初姒听到他说这话,倏然起身,“……我何时撩拨过你了?”

她起身的时候,恰好对上谢容珏此时带着笑意的眼瞳,原本正在低垂着,看到沈初姒起身反驳,忍不住一般地笑了一声。

“殿下不装睡了?”

沈初姒其实猜测到他刚刚是有诈,但是实在是忍不住出言反驳,此时见他识破,索性也破罐子破摔地问道:“你怎么知晓我是在装睡?”

谢容珏的手指绕着她的发尾,抬手轻轻碰了碰沈初姒的耳廓,俯身靠近,“殿下觉得呢?”

因为什么,昭然若揭。

从刚刚开始的时候,她耳廓上沾染的热意就一直都没有消退,所以才被他发现了端倪。

她平日的时候素来谨慎,很少会出现这样的缺漏,可能是因为刚刚谢容珏从净室出来的太过突然,所以她才一时不察,才出此下策。

沈初姒抿了抿唇,手在被褥上轻轻抓了一下,然后又看着他,“你刚刚还没有回答我,我到底何时撩拨过你了?”

分明一直在做强盗的人,是他才对。

现在反而恶人先告状。

哪有这样的道理。

谢容珏听到她这样问,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

然后他的手指在沈初姒的唇上蹭了一下,声音低哑:“殿下还不明白吗?”

“即便殿下什么都没有做,对我来说,就已经……算是在撩拨我了。”

黎城天色晦暗,他姿态懒散,恍然又回到了那个骑马过路盛京路的少年郎君时。

只不过那时的他向来无谓,对什么都不上心,现在说起这样的话,却又是手到擒来。

大概是无师自通。

而此时,城中突然有梆子声响起,更夫粗粝的声音在街道上传来——

“三更半夜,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灯火忽明忽暗,映得他脸上笑意似刚刚璀璨升起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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